关兴、张苞两个家伙早已坐立不安,伸着脖子盯着灶台,口水流了一地。
偶尔看看李源,盼望着他说可以开锅这句话。
关平脸上神色更是精彩,既想在兄弟们面前努力保持大哥风度,又实在忍不住香味引诱,目光涣散嘴角抽搐。
竟然把痛苦和幸福粮种表情完美的融合在一张脸上。
就连马良这个经受过多年士族礼仪教导的世家子弟,也只是勉强保持着镇定的神色。
只是他频频喝水,间或用丝帕擦拭嘴角的举动,不经意的暴露出这货也是食指大动了。
好不容易等李源用筷子轻易插进肉块,吩咐大火收汁。
几个人知道可以吃了,竟不等下人们盛盘。
欢呼一声七手八脚各自拿着碗碟抢着上前盛了一碗红烧羊肉,大快朵颐起来。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张苞胡子上都是暗红色的汤汁,一大块肉只咀嚼几下便伸着脖子咽了下去,骨头都没放过,嘎吱嘎吱咬碎了一口吞下。
其他几个也没好多少,三口两口便把满满一碗肉吞进肚子里。
直到盛了第二碗,他们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子初,我从未知道羊肉居然能做的如此美味。”
关平伸出大拇指,大声赞叹。
羊肉本就是这时代主要肉食,称得上是美食之一。
要不然古人也不会用它和鱼放在一起,创造出“鲜”这个字。
不过它的做法还停留在清炖和炙烤这样的原始烹饪方法上,权贵们吃多了也就那样。
李源烹饪手法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色、香、味一步步展现在他们面前,犹如一曲精彩绝伦的稀世乐章。
先是做法上吸引人好奇心,再是菜籽油入锅爆起香味刺激嗅觉。
然后在文火炖煮中,把肉味和调料味道结合在一起,渐趋浓郁,勾引起人类最原始的食欲。
等到大火收汁,揭开锅盖的那一瞬间,红烧羊肉的香味猛然涌出,更如长江后浪推前浪,食物香味刺激味蕾到了极处。
就算李源厨艺在后世只是普通家常菜水平,也足以将关平等人化作饕餮,沉迷在美食之中。
“慢点,慢点,有菜无酒非待客之道。尝尝我的白酒吧。”
李源打开一罐白酒,给他们各自倒了一盏酒。
马良估计觉得自己吃肉吃的这么快,把士人礼仪都忘的一干二净,有些不好意思。
便举起酒盏:“小弟失礼了,敬子初兄一盏。”
说着一仰脖子,把酒盏中近一两白酒一口喝干。
“呃......”
李源都来不及说这酒很烈,比他们带来的那三四度米酒要烈很多倍。
就见马良剧烈的咳嗽起来,满脸涨红,眼泪鼻涕都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咳咳,子......子初兄,这......这是什么......什么酒?这般......这般辣!”
李源赶紧伸手拍拍马良后背,递过去一碗清水让他清清喉咙。
“这可是米酒经过蒸馏而成的高度白酒,一盏可抵十盏,这么喝当然受不了啊。”
“啊?!还有这等好酒?我尝尝!”
关平不由分说端起酒盏喝了一大口。
“啊!啊!好酒!”
一样的眼泪鼻涕狂流,关平却毫不在意,直呼痛快。
“我也尝尝!”
“我也尝尝!”
关兴,张苞不甘人后,相继接受了高度白酒的肆虐。
“哈哈哈哈!好狼狈!好痛快!”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