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愁眉苦脸,语声艰涩的拱了拱手,然后慢慢退出厅堂。
如今的吕布,已经不是陈宫印象里那个率领并州狼骑、纵横中原的无敌猛将,而是一个失意醉态朦胧的落魄诸侯。
要是任由吕布这样沉沦下去,等到曹操大军一到,下邳失陷,吕布包括他陈宫在内,都会成为曹操的阶下囚。
想到这里,陈宫脚步一顿,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吕布府中的内宅走去。
等过了内宅正门,陈宫继续往前,来到一处偏僻小院,终于停下脚步,然后向守门的仆僮递上名刺。
“去禀报一下貂夫人,就说陈宫求见。”
吕布已经不是当年的吕布,要想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必须有人能劝说,而这个人,还得是吕布最亲近的人。
正房住的是正妻严氏。
陈宫脚步不停而过。
这个女人目光短浅,只知道栓住男人,不懂得大局。
在替王允完成了离间计后,她已报答了王允的恩情,吕布要是对她好,那跟着过完下半辈子,现在,吕布对她已经没什么感觉,貂蝉的心也越发的疏淡了。
“秦翊,你带讨逆将军的部下去一趟寿春,将那里府库的兵甲器械取来,至于粮秣,先从九江郡粮仓里面调拔吧,曹公的大事要紧。”
“小沛已经失守,彭城也危在殆夕,宫有意劝说温侯与扬州刺史刘繇结成儿女亲家,此事温侯还在犹豫,夫人若是见到温侯,还望多多劝解,时局已危,万万拖不得了。”
“也罢,待温侯到妾身这里时,我会好言相劝一番,但他能不能听,妾身也不能保证,至于说,被敌俘虏,那都是命中注定,要是会被乱军羞辱,妾身已备好白绫一条.....。”
陈宫在貂蝉的院门前,劝说了良久,最后无奈返回。
她才是陈宫要找的人。
这情形听起来很是不可思议,但在汉末诸侯争霸之时,不要说两刺史,就是三刺史、四刺史也是正常。
刘基听到刘馥之言,脸上露出兴奋神情。
陈宫急声说道。
“刘使君,你是不知道,在接到朝廷诏令之前,我刚刚和孙策在曲阿和牛渚打了一场大仗,不满刘公,我部惨失巨大,兵甲器械多有不足。”
董卓死后不久,王允也被李傕、郭汜所杀,貂蝉跟着吕布逃出长安,这几年不是在逃亡的路上,就是在行军的路上,好不容易到了徐州,才算安定下来。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之后,吕布对貂蝉的态度,也不复之前的热情。
男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
“敬舆,你的部队为何只穿一身单衣,连甲袍兵械都没有?”
再加上严氏善妒不容人,貂蝉就索性住在自己的小院内,平素只与婢女弹琴习舞,再不管外头的事情。
物归原主?
坐在床榻上良久,最后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段白绫,把它整齐的叠好,放到下面。
他这段时间,忙着整修合肥城,又是把护城河开挖联通淝水,又是招揽流民,疏浚堵塞的良田,忙得不可开交,倒把这事给忘了。
刘基纳了小袁氏,又收编了袁耀、黄猗等人,严然一副袁术继承人的作派,这让同样是袁术军中出身的秦翊很是看不惯。
貂蝉不相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