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宋谦眼见前方拼命逃窜的骑兵竟然毫无征兆地停下脚步,并迅速摆好战斗队形严阵以待,不禁心中大感诧异。
在二将的指挥之下,江东那些原本对敌军穷追猛打的骑兵们也开始缓缓降低速度,最后完全停止前进,并原地列阵,和对面虎视眈眈的敌军形成对峙之势。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旌旗猎猎作响,给这紧张压抑的气氛增添一丝肃杀之气。
沮鹄身后的荆州军骑兵数量稀少,仅仅只有数十人而已。其余的大部队则被分派至各个地方去搜集情报了。
相比之下,江东军这一方的人数更是少得可怜,南方本来就少战马,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斥候,另外的一些骑兵所骑乘的马匹还是在蕲春城里面四处搜寻得来的。
尽管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显得尤为明显,但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太史慈和宋谦却并未将眼前这群敌人视作威胁。
尤其当他们看到敌方领军将领时,更是心生轻蔑,其中一人是身着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而另一人则满脸稚嫩,一看便知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面对这样的对手,这两位经验丰富的战将又怎会有半分惧意?
“尔等是何处兵马?”
太史慈举起长枪指着沮授、沮鹄父子问道。
“要战便战,问这么多的废话作甚。”
沮鹄毫无惧色、怒目相视。
“哟,这年轻娃娃还挺厉害的啊!”
一旁的宋谦看着年轻的沮鹄气势汹汹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爱,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江东匪寇,为何要入侵荆州的土地?”
沮授见自己的儿子被敌将嘲笑,心中微微不爽,便指着太史慈质问道。
“江夏黄祖与吾主孙权有杀父之仇,今日特来报仇。”
太史慈知晓对面的骑兵是荆州军后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久掌大军,深知阵前对话可能会影响军心,如若己方被对面的文士安上了入侵者的罪名,于军心不利,亦会影响战局。
“杀父之仇乃是私仇,而兴兵犯境实为公害,如此因私废公使得江夏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尔等皆是罪人。”
沮授大声斥责眼前的这群江东军,好倾泄心中的不快。
“哼,笑话!”
太史慈冷哼一声。
“黄祖老儿杀害文台将军之时,可曾想过会令江夏百姓遭受战乱之苦?今日我等前来,便是要为孙将军报仇雪恨!”
太史慈紧接着说道。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一旁的宋谦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当先朝着对面敌军冲了过去。
“找死!”
沮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催动胯下战马,挺枪迎向宋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