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魏延终于盼来了许都而来的毛玠。不出所料,曹操果然同意了魏延提出的担任交州牧的要求。
一开始,曹操其实是不同意的,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交州虽然地处蛮荒之地、远离中原,没有多大的战略价值。
但是交州物产资源丰富,曹操也明白魏延此人的能力和野心,如果让魏延掌控荆、交二州,并在南方安稳发展,不出数年,必将成为自己的强劲对手,这是曹操绝对不能容忍的。
可是,据河北校事府传来的消息,袁绍正在向黎阳前线不断增兵,战事随时可能爆发。曹操深知,当前的形势下,必须将主要精力放在北方的战争准备上。
因此,对于荆州的魏延,只能采取安抚策略,以稳定后方局势。而且,荆州军已经占领了交州的苍梧郡,无论是否封魏延为交州牧,交州实际上已属于荆州势力范围。经过深思熟虑,曹操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魏延的要求。
魏延很愉快地就接下了毛玠带来的新的天子旨意,也接受了朝廷封给他的新身份:征南将军、交州牧、新野侯。
“元直,传本将命令,让叶县城外的兵马让开东门官道,欢送友军撤离。”
魏延志得意满地看着徐庶说道。
“喏!”
徐庶一脸笑容,放叶县城内的曹军溃兵离去,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叶县一城牵制了虎贲营、第三营、五溪营等数万兵马,早日解决就可以早点处理好南阳的问题。
“那就谢过魏将军了。”
毛玠一脸疲倦地说道。
这些天往返于南阳和许都之间,为了不误大事,经常连夜赶路,毛玠也是疲劳不堪。
“对了,曹洪和张郃两位将军是不是可以一并带回?”
毛玠见魏延没有提起此事,便提醒道。
“二人只能放一个,另一人本将要带回襄阳,先生啊,这是之前已经说好的。”
魏延端起帅案上的茶盅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双方已经言和,且交州牧一职也按将军之意相授,魏将军为何不能退一步呢?”
毛玠仍不死心,试图说服魏延。
魏延闻言,脸色一沉,语气坚定地回答:
“和本将逝去的夫人和夭折的孩子相比,别说交州牧了,就是曹操将丞相之位相赠,本将都不会放在眼里。”
魏延有点生气。
毛玠不禁愣住,没想到魏延如此深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法再劝说下去。
这时,徐庶走过来,拍了拍毛玠的肩膀。
“毛先生,就别纠结了,我家主公情深似海,且一言九鼎,他定下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还是抓紧时间选择一个俘将带回去吧。”
徐庶见毛玠一脸为难,便在其旁边低声提醒道。
毛玠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叹息。而一旁的魏延则一脸严肃,静静地品味着手中的荆茶,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与此同时,中军大帐外,张郃和沮鹄二人正站在帐前,他们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
原来,这是魏延故意安排的,他要让张郃亲耳听见曹操的选择,使其对曹操死心,从而一心一意地效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