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回屋时,阎解成已经坐在炉子边了,手里还端着个搪瓷缸子吸溜着开水。
眼中不屑一闪而过。
于莉没搭理阎解成,脱衣服上床的时候,嘴里还在咂摸味儿。
仿佛那一杯蜂蜜水的味儿还残存在她的舌苔上似的。
“哎,跟你说话呢。”
你爱说说,凭什么你说话我就得回?
我生气出来时,你屁股倒是挪个窝啊,那时候怎么不张嘴呢?
有句俗话说的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此时此刻的于莉眼中,阎解成一无是处,怎么看怎么庸俗,而苏木,则是……优秀!
谈吐温文尔雅,做事有条不紊,聊天也让人如沐春风,很轻松就能化解尴尬。
简直优秀的不能再优秀了。
于莉侧身朝着床沿儿,把后背留给阎解成。
一夜无话。
凌晨两点多。
苏木依旧如常的翻越东跨院院墙,打算去晓市体验生活。
然而,又无意间瞧见倒座房的那个小窗户亮着灯。
苏木边走边竖着耳朵。
他还想听一嘴八卦呢。
却一点声音都没感知到。
这一天,阎解成和于莉小两口是冷战属性。
阎解成吸溜了水后上床,打算跟于莉探讨一下要个孩子的问题。
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于莉一巴掌给拍掉了。
自家媳妇,动还没动呢,肩膀都不让搂了?
阎解成气不过,于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夫妻关系不和谐的苗头愈演愈烈,而小两口之间却没有任何的调和剂。
最终发了狠,亮了灯。
于莉更是把衣服穿的厚厚实实的,和衣而睡。
没办法。
分被窝之后,一人一床被子,不穿厚点在身上,忒冷。
阎解成心里烦躁,火气发泄不出来,憋着翻来覆去,半拉小时竟然也能呼噜声大起,照样睡着了。
而于莉耳边听着阎解成鼾声如雷,就更气。
觉得是太不在意她的感受。
不哄不说,还打呼噜那么大声,明显是故意气人的啊。
女人心海底针。
如果女人瞧着你顺眼,你抠鼻屎的姿势都透着优雅和自然。
而当女人瞧你心塞的时候,你哪怕吟诗一首,也会被认为是虚假显摆,是东施效颦。
阎解成真的不睡觉,和颜悦色的哄于莉,或许于莉会觉得这男人一点都没骨气,不够爷们吧。
女人这心一旦长了毛,想法会偏激,钻牛角尖都算好的。
反正吧,就挺操蛋的。
苏木来到晓市,融入人群之中后,就开始了他倒买倒卖的营生,顺带着还把空间里的物资,少量的掺杂着出手。
苏木空间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不说全世界到处跑搜刮的,就是空间山林沃土和湖湾里自己产出的,苏木怎么挥霍都挥霍不完。
之前说了,这只是他体验上一世商业氛围的一种方式。
重在参与的过程。
结果,只是降维打击之下的经验凝练罢了。
前门大街,绸缎铺。
今天片儿爷不用再来上班了。
人手稍显不足,所以陈雪茹也下楼忙着接待贵客。
昨个儿耽搁了一天没营业,今天扎堆的客流就更胜往西。
片儿爷虽然没来上班,但他出门的一点不比往常要晚。
被辞退的事儿,他压根没跟家里说。
他是想着今天把宅子的事落了地之后,拿着钱回去再说。
有些糟心的事儿,自己扛着就行了,家里人么,报喜不报忧吧。
权当是自己卖了宅子换了钱,不想工作了……
这么多年了,自己也‘奢侈’一下,享受享受总行吧。
片儿爷来到街道办院门口的时候,街道办还没开门呢。
他就杵在白底黑字的牌子旁边等了十几分钟,才等来了街道办开门办公。
“我有事要交代……”
片儿爷挺紧张。
这趟他过来,就注定要把范金友往死里得罪了。
小主,
可如同他财迷心窍帮着范金友坑骗苏木和陈雪茹一般。
为了自己的宅子买个好价格,他不得不为。
之前可以帮范金友坑苏木。
现在为了卖出去宅子,也能往死里得罪范金友。
还是因为苏木。
一旦软肋被发现,注定就会被死死的拿捏。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苏木做的并不为过。
如果不是他去拜访耿叔,又邀请了牛爷去小酒馆坐坐。
谁知道大晚上,喝了酒的范金友会怎么对陈雪茹?
这可都是片儿爷明知故犯造成的。
只是让他来街道办举报始作俑者,其实说起来,还要说苏木仁慈呢。
九点钟不到,接到电话的前门派出所就出警来到了街道办的大院。
十点一刻。
公安径直去逮捕范金友,而街道办也贴出了大字报公示。
范金友栽了。
不仅官职被一撸到底,还要添两年的牢狱之灾。
只是吧,接下来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弄不好范金友得就此领盒饭。
好一点,会加点刑期发配到大西北修地球之类的。
陈雪茹蹬蹬蹬上了二楼。
“片儿爷来了,我让他上来?”
“雪茹姐,我带他去小酒馆那边吧。”
陈雪茹一怔:“哎,苏木,你不会是不想我买片儿爷的院子吧?”
得,生气了。
没见都直接喊名字了嘛。
“这宅子,人家徐掌柜本就比你报价高,就让给她吧。而且弄了这些事儿,以咱俩得关系,你入手不合适。”
“我出价又不比她那边低,凭什么我不能买?”
陈雪茹是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