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他挺心虚的。
甘冒大不韪，背地里肯定是会有一些支撑的。
没他掌勺，李副厂长的交际应酬也得困难度加倍。
“那些边角料就是链条车间的废料，运到暖瓶厂做成暖瓶罩……”
作为食堂后厨组长，也就是掌勺的，这里的一亩三分地都归他管。
小日子过滋润起来了，不想跟残废爹娘共富贵了呗。
算得上集多家之长，有点私房菜的那意思。
秦京茹突然就来了劲儿：“哦，你一会儿跟我说什么可以利用娄晓娥，你们离起婚来比较容易，一会儿你又跟我说什么你们之前还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你当我谁啊，当我傻还是当我三岁小孩呢？”
“那你就不怕错过我这个机会，是吧？”
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王群眉头微皱，看向苏木：“他们去闹你了？”
秦京茹有了盼头，有了接盘侠，说话的底气也就很硬了。
这个不谱世事的乡下丫头，怎么对付得了许大茂，便是连瞒着他，也挺够呛。
是的琢磨琢磨怎么在院里打压一下何雨柱了。
傻柱可不惯着。
还是二哥心思敏捷，一下子就把握住了重点。
有着‘逢六过一，遇十折二’的潜规则。
徒弟马华拎着水壶过来给师傅倒水，低声说了一句。
而且吧，最近何雨柱傍上了大领导，许大茂也算是亲眼目睹了大半过程的。毕竟他当时也去过，但因为背后说傻柱坏话被大领导给轰出去了。
“可别了，行了，行了，就剩了这么点，伱丫的鸡贼，要吃独食儿是吧……”
许大茂有点急眼了，拿手指点着秦京茹。
多洗二百斤土豆吧。
带头的是个帮厨，叫刘岚。
他老娘也白给。
“也倒不是，苏胜利想要甩锅，两口子怕真被送回村里自生自灭……”
赶紧补了一句：“被你姐撞见了可怎么办？”
“好了，就这样吧，从现在起，咱俩谁也不认识谁，再见。”
忙起来就没那些闲工夫来犟嘴了。
最近都知道他日子过得惬意，好东西不断地往家里拿。
何况还有喝水跟流汗，都是散酒的手段。
这就说得通了。
许大茂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
“王哥，这事儿吧，不着急。”
许大茂可太了解秦京茹了。
但何雨柱出师的，却总归只有一个，川菜系，也不是谭家菜。
高翔拦着孙志勇，王群也跟着笑，他金属摩擦的嗓音特别具有穿透力，当然感染力也很棒。
他喝酒吹牛的话要是让秦京茹在院里说起来，娄晓娥也得气炸了。
……
他是正经拜过师学过手艺的。
但得知人家是回来又出去，每次三五天就回来的确切消息后，秦京茹打算跟许大茂散伙的念头愈加坚定了。
他许大茂压根就不是纯情的人。
许大茂还真有跟院里和何雨柱显摆他跟秦京茹亲密关系，然后试图破坏何雨柱跟秦京茹的想法。
“难怪那小子不提接他爹的班呢。”
算是互相拿捏了把柄。
秦京茹顿时胆怯了下来。
“一天到晚让我等，我告诉你，我不等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俩没有关系了。”
意味着什么，会造成哪些影响，这群体制内的都心知肚明。
打破底线的结果在当时可绝对了不得。
“甭搭理她，得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后厨里的规矩。”
他也仿佛是头一次看清了这个乡下丫头的面目似的。
一共才三瓶，这点酒五个人分，怎么也喝不醉。
那老小子还被自己卒瓦过呢。
但是秦京茹这么一说……
刚才他去茅房，回来时可看到了。
小主，
“嘿，这也做的出来？”
不然诸如此类的事实在太多，他们哪管得过来。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特别看了看门卫的方向，再次压低了声音。
谭家菜属于家传。
一个有丈夫有家室的人，却攀上了李副厂长的关系。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
“你是不是又想去找傻柱？”
同为何雨柱的徒弟，瘦子马华就没有胖子能言会道，哄的何雨柱又眯起了眼睛，躺椅晃动起来，还哼起了小曲。
暗暗嘀咕了一声，许大茂也先扭头回厂里。
“哈哈，原来打这主意呢。”
马华暗自叹了一声，去忙了。
他没想到自己给刘岚这个妇女留了面子，而对方非但不领情，还当众挤兑自己。
站在红底白字的‘来客请登记’的标识牌下，秦京茹终于等来了小跑过来的许大茂。
就怕啥时候就爆了。
现在自己不还是后厨的大师傅？
只要手艺尚在，就不怕厂里不用自己。
因为父亲的爱好所致，他学了还不是一家。
“哈哈哈。”
现在的秦京茹，就像是许大茂攥手里的一颗雷。
在座的，包括陈大奎在内，谁不知道苏木当初被‘寄养’在苏川军‘麾下’时遭了多大的罪。
李副厂长也不行。
“我想过了，你就是离了婚，你也是二婚，人家傻柱没有结过婚，就这一点，人家就比你强。”
许大茂也不太敢了。
要说翻脸不认人的功力，秦京茹此刻表现的也算是淋漓尽致。
“师傅，您这样训刘岚不太好吧，毕竟人家是跟李副厂长的，那可是咱顶头上司……”
处理的也算不得痛快，但过程挺闹心的，特别是曹翠香当众一跪。
“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嘛你。”
苏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几个哥们说了一遍。
又不是亲姐，管不着她。
“苏胜利就是链条车间的，敢情是冲着这个去的。”
“你不想见我，那我走好了。”
得团结院子里的一切力量，给傻柱点教训，打压他日益嚣张的气焰。
来到门口，看到了秦京茹。
这在私府菜和接私活上没什么，可轧钢厂是国营工厂，他自己每天拎着个饭盒，手底下的人却都眼馋却捞不着……
陈大奎路上听同行闲聊过。
“苏川军中风了，这个消息咋样？”
敢在后厨这地方挑衅大师傅，谁给你的胆子。
“哎呀，不是我逼你，你有老婆，你，是你没有给我安全感。”
秦京茹跟许大茂的事儿，四合院里都闹腾开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此时他对于失去秦京茹倒没什么可惜。
后厨里，何雨柱一共就收了这俩徒弟。
一个勤快，任劳任怨，一个阿谀奉承，干起活来不仅偷奸耍滑，还馋嘴。
嗯，这棱镜分明的特征，到底哪是马华，哪是胖子，单从身材就能清晰的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