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号称十里洋场。

有上百年的起起伏伏，数不尽的暗战交迫。

死掉的亡魂数以百万计。

苏木夜半从酒店包房出来。

打算下楼散散心。

秦燕和宫雪两人，加起来也还是有所不及。

一轮之后也就成了强弩之末。

苏木不打算让她们透支。

出去散散心，顺便看看黄浦江的夜景。

再去鬼蜮空间里开发新的宅修小女鬼。

这是他的计划。

却不想计划没有变化快。

黄浦江畔微风轻拂。

苏木只是略微有些晃神，便进入了一个暗影灼灼，消杀弥漫的虚拟场景之中。

像是一段隔绝的空间，又像是分割出的时代投影。

给苏木的感觉很奇妙。

他迈步走在这个老上海的街头。

遇到了一位穿旗袍的冷艳姑娘。

“苏雅璐？”

苏木听旁边有个被称为叶处长的人喊她。

场景又变。

肖成碧，顾霜菊也出现了……

然后是宋小倩、杨夏荷，林雪飞。

……

第26副场景，出现了枪战。

对战双方是一v二。

苏小枫对战杨柳和林倩茹。

……

第79副场景。

群芳楼出现了。

一群莺莺燕燕载歌载舞。

台下有很多人在仰着头观赏。

也有端坐卡座上的。

军官，富商。

总归都是些达官显贵。

舞台上最亮眼夺目的是天仙般的两个舞女。

齐灵和阎希希。

孔雀舞技压群芳，确实世所罕见。

苏木也不由为之感叹。

第117副场景。

秘书科的江心，被战地女记者钱雪搀扶着，身边还跟着田柳和扮做江月凌的实则本名大月凌子的女人。

被骆冰和沈秋萍持枪械追击中。

在她们跑过去的街道上，躺着佐仓凉子、山口岸丽子……

第216幕场景。

麻省理工毕业的苏小雅和易知梅、林雪飞在密谋起事。

隔壁却已经有土匪头子郑幺妹虎视眈眈在埋伏。

楼下歌舞升平的遮掩中，纹了大背的苏楠和化名小凤仙的林桃也在私密包房内舞动着身躯。

一位军官大校捂着脖子瞪大了双眼。

或许是在感受着生命的再一次流逝。

咦？

为什么说在呢？

一共315幕场景。

不间断在上演着。

苏木缓步前行着，走马观一般看过了所有的场景。

嗯，不知道为何，苏木可以随心俗语的快进。

就像是这些堆砌过来的场景，都是为了苏木而出现。

甚至感觉并不是单纯的展现，而是有所求似的。

这个形似鬼蜮实则简陋，飘飖欲坠的小空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崩溃……

然而，这些鬼魂们，一直在扮演着自己生前的角色，做着自己当年做过的事情。

在苏木的面前，不断地演绎。

却无法表明其出现，并将苏木拖拽进来的含义。

话说，如果不是这些故事里的主角都是女性。

而且身材、样貌、气质或才情都各有擅长。

苏木也没有耐心看完整个全部315幕场景。

1024个女性角色。

百余年的跨度。

十里洋场的商场沉浮，战场厮杀，欢场迷离。

苏木还在思索。

场景便又再次展开。

依旧是一身旗袍展露凹凸有致身材的苏雅璐。

很美，很飒。

苏木下意识挥挥手，想要将其摄入鬼蜮空间之中。

然而，异变产生。

苏雅璐没有再理会叶处长的召唤，并没有走去路边，坐上叶处长那辆黑色的轿车。

而是噗通一声跪下。

朝着苏木的方向。

但苏木清晰的察觉到，此时此刻的苏雅璐看不到自己。

仿佛苏木是游离在空间之外似的。

“请主人怜惜，收下我等。”

相雨，又叫爱新觉罗韵冰，肃静王的第七个闺女，身影也闪现而出。

她本在后面的场景中才会出现。

“请主人怜惜，收下我等。”

同样的话，同样的跪姿。

葛云、文华、苗真、田桥洁、顾盼、莎莉，叶佩旋……

密密麻麻跪伏了一地。

一望无际。

感觉这方小空间已经摆不开了。

但鬼魂嘛，能够做到人类做不到的很多事情。

就譬如狭小的空间里，容纳1024位女鬼。

男鬼魂不知道是映像还是知道不可为。

没有一个出声，也没有一个看向苏木的方向。

随着那一幕场景中女主角或者几位女性角色跪拜，发声，便随着场景一起缓缓消失不见。

苏木能确定的是，即便是现在，她们依旧看不到苏木的位置。

不知道苏木是什么样子。

或许她们也只是感受到有这么一个大佬，能够搭救她们。

让她们不再陷入某个环境之中周而复始永无止境的循环。

为此，她们愿意奉献自己所有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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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忠诚。

苏木考虑要怎么做。

他在斟酌。

这一方空间像是有意识似的。

在跪拜的1024位女鬼的上方空间。

另一幕场景再次开始了演绎。

这一次变了女主角。

不再是谍影轩轩，而是乱世佳人，靡靡之音。

二、三十年代的魔都。

这段时间，是老魔都特有的情怀之一。

十里洋场、异国情怀、纸醉金迷、繁华如梦。

那是一个乱世的时代。

然而风尘之中多性情中人，乱世出美人，。

亦歌亦影的两栖明星龚秋霞。

苏木不认识，但不知为为何。

当这一幕自演自唱的场景出现的刹那，人物小传仿佛就呈现在眼前了。

柔亮的声线随即响起，“吴依柔语”的“鼻音歌后”吴莺音出现了。

随即十大歌星、十大女演员、十大红颜沉香、十二金钗，七大艳后……

一代妖姬白光，超级巨星李香兰，金银嗓子周璇、姚丽。

最后一幕是魔都十大名伶。

包括了孟小冬、姚玉兰、姚玉英在内的曾经叱咤魔都的女士。

上官云珠、黎丽丽，王人美……

从美到透骨，到野性的小野猫……

看的苏木目眩神迷。

很多场景一闪而过，满屏满载的莺莺燕燕让苏木目不暇接。

数量是不用想了。

根本数不过来。

一道恢弘中带着沧桑的意念传到苏木脑海中。

灵魂绑定的空间，甚至都有了一丝震荡。

外婆的小院空间里，半空中老色龙露出了一只眼睛，眸子里有点滴畏惧和发怵。

螣蛇螣大姑娘更是蜷缩着她自己的半个身子瑟瑟发抖。

说不出话来了。

苏木没在意空间内的诸多生物的表现。

眉头皱起，感悟着那到古怪又方言浓郁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