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国战一来劳民伤财。”
“再者又没有必胜的把握,恐国战落败,大明尊严受损。”
此话一出。
詹同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
见他如此,高启愈发疑惑了起来。
“詹大人,可是本官所言有失?”
“高夫子所言极是。”
“只是陛下何等圣明,太子何等睿智,自然不会全无打算。”
“如果下官所虑不错,三日后会有一大批金银进入国库。”
虽然嘴上说的平静。
可詹同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
这一大批金银,自然是他们世家的家产。
朱标让他儿子詹徽一个文弱书生担任筹粮百户,为的便是给他机会,交出家产。
“至于此战是否有必胜把握,想必太子殿下也有考虑吧。”
微微拱手后,詹同也不多言,转身便朝宫外走去。
他和高启不同。
他们詹家,或者说所有世家,此时正值生死存亡的档口。
他们所存的家产。
不仅要心甘情愿全部交出,还要交的了无痕迹,不能让朱标担上敛财的骂名。
“詹大人......”
高启还想问三日后进入国库的金银,出自哪里。
他还想和詹同谈论谈论,朱标是否当真有必胜把握。
小主,
可看着詹同已然走远。
高启无奈,只好转身朝贡院走去。
太子东宫。
朱樉、朱棡,一直到年满十岁的皇七子朱榑,听到老朱的旨意,匆匆赶了过来。
朱标本想前往谨身殿,处置政务。
可老朱却让刘和将近日奏疏都拿到了东宫,说什么也不让朱标离开。
“老二,老三!”
见自家老爹手持戒尺,朱樉、朱棡不敢犹豫,连忙将手摊开。
“啪~”
“啪~”
让二人诧异的是,老朱一人打了一下后,便没有继续动手。
反而温声说道:
“老二,你性子有些软了。”
“你要记住,藩王之中数你年纪最长,将来你这些弟弟就藩之后,也要你多加照应。”
“不能凡事都靠你们大哥。”
“是,儿臣明白。”
“啪~”
朱樉刚一说完,老朱又轻轻打了一下,以示惩戒。
“今日朝会,你大哥当众抽了你一鞭子,心中可有怨恨?”
“当然没有!”朱樉连忙说道。
“儿臣虽然愚钝,可现在想想,大哥不过是做戏给百官看。”
“为的是将儿臣功劳公之于众,好赏赐儿臣!”
听到这话,老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目光时不时看向门外的方向。
当看到马皇后终于赶过来,老朱再次对诸皇子继续说道:
“你们应该知道,洪武三年时,咱将你们一个个都封了王。”
“当时不少朝臣上书谏言不宜分封,可都被咱给压下去了。”
“这些年来,朝中虽无阻止皇子就藩的声音出现。”
“可那些文臣武将,或明或暗,都有些小动作。”
“就连现在,朝中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你们。”
“只要你们犯下大错,势必会有德行不足,不可就藩的奏疏递到咱跟前。”
“今日朝会上,老大当众训诫老二,还让你们徒步前往凤阳,为的便是给你们增加名望,顺利就藩。”
“所以此行凤阳,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辜负你们大哥一片苦心!”
“儿臣谨记!”
“儿臣谨记!”
语罢,老朱看向门外的马皇后,故作诧异道:
“妹子,你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