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种种,锦衣卫事先竟未探听到半点消息,故.....故.....”
“锦衣卫失职,属下罪该万死!”
语罢,毛骧自觉失职。
似打算自戕般,将脑袋重重砸在了地上。
巨大力道,就连朱标也感觉地面有些颤抖。
只不过。
在朱标看来,毛骧这话......亦或是整件事,都有着太多的疑点。
且不说自己早早便派锦衣卫格外注意吕家。
吕氏与陈家缔结婚约,锦衣卫事先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毕竟胡惟庸意图谋逆,府上戒备森严,锦衣卫都能渗透进去。
区区一个吕家,锦衣卫不可能监视不到。
再者说。
违抗老朱赐婚的圣旨。
吕本多半也是没这么大的胆子。
况且那陈迪也是个精明之人,断然也不会因此悖逆圣旨。
加之太平府距离京都相隔数百里。
吕氏和陈家小子素无交集,怎的就突然缔结了婚约。
这一切太过巧合,也太过顺利了些。
朱标不得不怀疑。
是否有哪个文臣打算像胡惟庸一样,因结朋党,行权臣之实。
亦或是哪个不开眼的武将,有其他的心思。
毕竟吕本出身望族,门生众多。
陈迪陈家又是得皇帝、储君照拂的世家。
这二者的身份着实太特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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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找我!”
就在朱标心头疑惑之时。
朱樉一脸笑意,快步走了过来。
可下一秒。
朱樉当即便感受到此时正堂的气氛格外的压抑。
特别是看到毛骧额上血流如注,此时身体颤抖跪在朱标跟前。
朱樉忙收起脸上笑意,冲朱标恭敬拱手道:
“臣弟见过大哥。”
“二弟,放过吕本,是谁的意思!”
“吕本?那个礼部侍郎?”朱樉沉吟数秒,当即回道:
“是臣弟的意思啊。”
“锦衣卫在胡惟庸府上找到吕本的时候,吕本是被五花大绑,关在房中。”
“所以臣弟就想着.....”
“跪下!”
听到朱标沉声斥道。
朱樉不敢犹豫,当即跪在朱标跟前。
“大.....大哥.....”
“即便吕本并未参与胡逆行刺父皇,行刺本宫。”
“可此獠先前与胡惟庸素有来往,你竟不知?”
“说!”
“放过吕本,是谁的意思!”
见朱标神情严肃,语气森冷,此时更是站起身子怒声斥问。
毛骧身体颤抖的幅度愈发剧烈了起来。
就连一旁的蓝玉见后也不由有些心悸。
因为蓝玉很清楚。
对待朝臣,哪怕是胡惟庸,哪怕是忤逆朱标的徐铭。
朱标始终都是一副平静如水,似古井无波般随意恬淡。
可现在......
“殿下息怒,想必秦王殿下应是......”
就在蓝玉躬身求情之时,只见朱标抄起架上宝剑,骤然拔出。
见此情形。
蓝玉连忙上前跪地,挡在朱樉身前。
莫说是朱樉在他府上丧命,即便是朱樉有半点损伤,他蓝玉身为臣子都是百死莫赎之过。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烦请殿下让秦王说明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