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朱樉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很是精准的踩到了老朱的逆鳞。
要知道。
老朱本是个好酒之人,可为了约束军纪却能立下十年不饮酒的规矩。
即便是登基以后,老朱也极少饮酒,更是从来没有因为喝酒误事。
而且自打老朱登基以来,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后来朱标全掌朝政,他这才清闲了许多。
老朱是个极其自律的人,也有着极其严格的自我约束标准。
他最见不得的,也是最为厌恶的,正是那些吃不了半点苦头,只知享乐的富家公子。
老朱甚至觉得,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纯纯的浪费粮食。
可谁又能想到。
他朱重八的儿子,只比朱标小一岁的朱樉,竟是如此吃不了半点苦头!
“妹子,半年前咱听说老大要削藩。”
“咱就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在削藩以后,让老二、老三辅佐老大。”
“后来咱想到,等削藩以后,老二老三一武一文,不仅能协助标儿。”
“他们两个身为皇嗣兄长,也能帮着标儿管理诸皇嗣。”
“不至于让标儿因为弟弟妹妹的事情烦心。”
“可你看看,就老二这次办的那些事儿,他能扛起协助老大的重任吗?”
“咱甚至能想到将来会是个什么情形。”
老朱冷笑一声,无奈中带着几分讥笑,没好气道:
“到时候中书省会弹劾说,秦王朱樉,身为诸皇嗣兄长,任大宗正院宗政!”
“却是品行不端,宠妾灭妻,为非作歹之人!”
“到时候,标儿处置老二或重或轻都有不妥!”
“你说说,这小王八羔子如此,咱岂能容他活到以后,咱岂能让他给老大添麻烦!”
马皇后听后沉沉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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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朱的话里不难听出。
先前老朱对朱樉也是寄予厚望,可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老朱对他自然是失望透顶。
即便是马皇后也觉得,此次朱樉的确应该好好教训一番。
他只比朱标小一岁。
可与朱标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
朱标,在朝协助老朱处理国政,除胡惟庸、创内阁制,甚至还能提出让老朱讲学,归拢天下士子之心。
在野,朱标披星戴月,迎风冒雪,远征北元,踏碎元庭。
就如今北境形势,朱标也算是给大明打出了数十年的太平。
反观朱樉......
常年富贵养于京城。
在朝在野,对朝廷没有半分裨益。
甚至就连进入朝堂,任大宗政院宗正,收拢西安军权,也是朱标为其安排的。
如今带着诸皇子前往凤阳,如此简单的事,他竟还能办出纰漏。
如此!
即便是马皇后,也想亲自教训一番朱樉。
“罢了,我也相信标儿能好好教导老二。”
太子东宫。
朱标刚回来,便拉着常氏躺在了榻上。
小别胜新婚,若非担心常氏刚刚生产,身体有恙,朱标定要与其鏖战一份。
简单亲近了一番后。
常氏缓缓起身,冲朱标说道:
“兄长,五日后便是登基大典,臣妾这就命人准备。”
“无需准备!”
“嗯?”
“傻丫头,五日后登基不过是个托词,父皇定不会让孤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