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李俨做出反应。
李叔正快步走到谢全身旁,很是亲近说道:
“侍郎大人刚从河南调入京城,想必对京城不甚熟悉。”
“不如本官与李俨大人陪侍郎在京中走走?”
“那便劳烦两位大人了。”
谢全也不推辞,于二人同行朝宫外走去。
只不过李叔正嘴上说是带谢全熟悉京城,可刚出皇宫,三人便径直朝杏花坊走去。
酒菜上齐,李叔正屏退小厮。
也不管自己官员比谢全更高,亲自为其斟酒道:
“谢老弟有所不知,京城这杏花酿香甜清冽,最是怡人。”
“我等文臣独好这一口。”
“哦?”听到李叔正在文臣二字上加重语气,谢全眼眸一挑,抿了口酒后,故作随意问道:“果然是佳酿。”
“难不成如此佳酿,竟入不得武将的眼?”
“哈哈哈,谢老弟果然是明白人。”
李叔正抬手一指。
透过窗口,谢全看见距离他所在的杏花坊不到百米的距离,另有一个三层酒楼。
“醉仙居?”
“不错,武人们更喜到醉香居一游。”
“两所酒楼虽不到百米,却也是泾渭分明。”
“少有武人来这杏花楼,更无文臣到那醉香居去。”
李叔正微微一顿,语气也愈发生硬了几分。
“谢老弟看那醉仙居高有三层,装潢富丽,比这杏花楼不知气派多少。”
“所谓见微知着,仅凭眼前这两所酒楼便能看出,武人们的日子,可是要比我等文臣宽裕的多呢!”
尽管明白李叔正的意思。
可谢全也不搭话,只顾在案前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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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李叔正重重叹了口气,表情严肃却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
“如今北伐大军凯旋,正午时分中山侯便押送元主进京。”
“如此,武将定更受恩宠,恐怕.....”
语罢,李叔正一手狠狠按在窗沿上,自顾自的叹息。
可谢全依旧不予理会。
片刻沉寂过后,见李叔正还准备说些什么,谢全当即起身拱手道:
“多些两位大人款待,下官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
“嗯.....”
“叔正兄,这杏花酿果然是罕见佳酿,不知下官可否带些回去,独酌以慰?”
“这.....这是自然.....”
还不等李叔正说完,谢全当即冲门外小二喊道:
“取三十坛杏花酿送到本官府上。”
语罢,谢全再次冲李叔正拱手道:
“下官多谢尚书大人接风款待。”
没有理会李叔正那很是尴尬的表情。
谢全神情自得,起身便要离开。
可也是此时,一旁的李俨忙出声道:
“谢侍郎,殿下曾言开源节流之法....”
“尚书大人,若谈及工事,下官自会到户部求教大人。”
丢下这句话,谢全推开房门,径直朝门外走去。
而等谢全刚一离开。
李叔正表情不爽,手中酒杯狠狠砸在案桌之上。
“这谢全装糊涂倒也罢了,竟还掳了三十坛杏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