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若是殿下得知小的受您一拜,恐怕殿下断不会轻饶小人!”
“恳求韩国公饶恕小的!”
“公公,本官当真有要事想求见殿下.....”
看着李善长那誓不罢休的样子。
刘保儿一咬牙,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
“国公定是为国事求见殿下,小的虽然卑贱可也知忠君报国。”
“小的再次禀报便是!”
语罢。
刘保儿起身便再次朝东宫内殿走去。
实际上,李善长哪里肯拜刘保儿这个宫人。
他是柱国老臣,有些时候即便是老朱、朱标都准他不拜。
之所以作势下拜,也无非是知道刘保儿定不敢受。
他也不过是想以此逼迫刘保儿再行禀告罢了。
总不能自己也跟高启一般,在东宫门外傻等!
也是在刘保儿刚走出两步,只见朱标径直从内殿之中走了出来。
“臣等拜见....”
“都起来!”
不等众人叩拜,朱标沉声打断的同时,看向李善长凝眉斥责道:
“韩国公贵为国公,安能叩拜宫人?”
“上行下效,若你都如此,百官岂不人人效仿?”
“为求见孤这个太子,其他官员岂不纷纷讨好巴结孤的随身太监?”
“难不成韩国公是想看我大明一朝,再现阉党乱国之惨状?”
“这.....微臣知错,微臣没有多想。”
面对朱标的训斥,李善长连忙解释道:
“只是微臣当真有要事,禀告殿下。”
“国朝之事,哪个不是重于泰山?”
“你有要事禀告,诸卿求见难不成只是为了向孤问安?”
“臣....臣知错....”
并非朱标有意苛责李善长。
只是从始至终,朱标都不愿给刘保儿这些宫人太高的地位。
朱标绝不允许将来的大明,再出现什么阉人把持朝政的乱象。
“韩国公你也是柱国老臣,一言一行都关乎国朝体面。”
“若你贵为国公还需向孤的随身太监行礼,传言出去,百姓岂不要说孤任人唯亲。”
“士林之中岂不要说,谋国老臣为大明殚精竭虑,跟随陛下出生入死。”
“最后的地位,竟不比东宫服侍太子的宫人?”
“老臣知罪,求殿下重罚!”
李善长并不知朱标是要从一开始杜绝阉人乱国。
此时听到朱标因小事便当着高启等人多加训斥,他以为朱标还在介意早朝上,他李善长不愿推行赋税新规。
“老臣一生荣华,均赖陛下不弃,尽仰仗殿下器重。”
“老臣日后定舍生忘死,效忠天家!”
见李善长又在多想,朱标也不想继续苛责,抬腿便要朝武英殿走去。
可也是此时。
高启忙挡在朱标跟前跪下道:
“殿下,税改一事.....”
“高卿,人尚未到齐,孤暂不想就税改一事开口评说。”
“高卿可先回府,届时孤自会传召。”
“可是殿下.....”
“若不愿回,就在东宫门外等着!”
朱标转向刘保儿道:
“给诸位大人搬来椅子,侍奉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