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还是继续教训道:“可你毕竟是太子,官员、士子迎合上意者不在少数,凡事也该多仔细斟酌一二。”
“是,儿子记下来!”
“这镇倭楼便不要再建了!”老朱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图纸,转而冲朱标满不在乎道:“在沿海岛屿上铸个京观倒是可行。”
“可惜伯仁(常遇春字)那个莽夫不在,不然京观定能建的十分高大!”
聚集敌尸,封土为冢,是为京观。
简单来说,就是将倭寇尸体堆积在一起,坐成小山。
两相对比。
饶是朱标也不得不承认,老朱的法子的确比那什么镇倭楼更英明一些。
“罢了,你且回去歇着吧,明日我便同你娘一起前往江浙。”
“可惜雄英还小,不然带他走一趟,也是好事。”
“将来吧。”朱标笑着回道:“将来儿子继位,您和我娘一起,带着雄英四处走走看看。”
“小子,一言为定!”
“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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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朱标离开坤宁宫。
老朱脸上瞬间冷了下来。
“传蒋瓛!”
片刻过后,刘和领着蒋瓛快步朝坤宁宫走去。
即便是大白天的,可刘和总感觉一股阴寒自蒋瓛为中心,不断向四周扩散。
待走到坤宁宫。
蒋瓛也懂规矩,先在宫外冲老朱行礼。
待老朱准他踏足内宫,蒋瓛这才低着脑袋,缓步走到院中。
“属下拜见.....”
“可问出来了?”
“回皇爷,基本已然认定,叩阙老妇丈夫、儿子,死于泉州矿山。至于缘由.....”
蒋瓛从怀中掏出一纸供状举过头顶。
老朱看后,眉头微蹙,将那纸供状死死攥在手中。
“贼人觊觎老妇家中儿媳,便设计以矿中涌水,杀了老妇的丈夫、儿子?”
“属下审问的泉州人犯,是如此说的。”
感受到老朱的怒火,蒋瓛脑袋垂的更低。
“那老妇的儿子还有乡里功名?”
“回皇爷,确是如此。那老妇儿子乃是秀才,按理免其家赋税,依靠一亩薄田便能过活。”
“只不过泉州贼人.....”
“咱自然明白!”
老朱出声打断。
地方豪强欺压百姓的法子,五花八门。
他们想要没有任何背景的百姓活不下去,自然也有的是办法。
只不过.....
那老妇一家,除此时正在坤宁宫中酣睡的那名女婴外,尽数殒命。
此等绝户手段,饶是老朱也觉泯灭人性。
供状上还说,老妇的儿媳马上临盆,被人奸污。
此等畜生行径,饶是老朱听闻,也觉怒从心起。
“秦王前往泉州,暗卫可都撒下去了?”
“三百名暗卫,已到泉州。太子命五千精兵驻军泉州外十五里,秦王执太子令牌可随意调度。”
“除此之外,太子还已安排百余名锦衣卫,暗中保护秦王、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