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心头怒起,冲着姚广孝高声质问道:
“太子竟如此心急,还特意派你前来?”
“嗯?詹公子此话何意啊!”
以为姚广孝是在装傻,詹徽也不再理会。
就当没他这个人一样,静静给自己父亲添酒。
可让詹徽万万没想到的是,姚广孝一个和尚竟如此没有礼数。
他刚倒满的酒水却被姚广孝一把夺了过去。
还不等他开口训斥,只见姚广孝一饮而尽,随即一脸享受幽幽说道:
“当真是好酒,醇香清冽,回味悠长啊!”
“詹尚书家中果真是有宝贝,不知此等好酒能否容和尚带走一些?”
“放肆!”
詹徽看向姚广孝,怒声斥道:
“无论如何,我詹家都是二品之家。”
“你虽入阁,可内阁官员终无品阶!”
“在上官府中如此失礼,治你个举止孟浪之罪恐怕也不为过!”
“原来詹公子是嫌贫僧没有理会。”
姚广孝满不在乎应了一句,旋即起身冲詹同恭敬躬身道:
“下官姚广孝见过上官!”
“下官姚广孝,见过詹公子!”
语罢,姚广孝依旧未曾起身,一对三角眼微微上瞥,冲詹徽满是戏谑问答:
“詹公子,贫僧如此,可还算的上知礼?”
“哼!”
不愿和姚广孝计较,詹徽再次拿起酒坛为詹同倒酒。
可和刚才一样,酒刚倒满,姚广孝又将酒盅给抢了过去。
饶是此时詹徽心中悲楚,不愿和姚广孝计较。
可几次三番被这秃驴耍弄,纵然是再好的脾气也按耐不住。
“你个秃驴!”
怒骂一声后,詹徽右手握拳猛的朝姚广孝砸去。
可姚广孝一个推手化劲,不知怎的便将詹徽甩到了地上。
没有片刻迟疑,詹徽冲进屋内,手提长剑便要朝姚广孝砍去。
“徽儿,不得无礼!”
“可是父亲,这秃驴欺我詹家太甚!”
没有理会一脸愤慨的詹徽,詹同眸光深沉看向对面的姚广孝道:
“大师放心,本官今日便会因饮酒暴毙死在家中。”
“还请大师转告太子殿下,老臣也算为我朝尽心了。”
“那不如等太子回京之后,当面禀告吧。”姚广孝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随意说道:“俺这秃驴,只办事,不传话。”
“大师是说....”
“太子已率龙骧、豹韬两卫离京。”
“吩咐朝中除国战外所有政务,内阁初审,六部合议无误后便可施行。”
“对了,太子还说待回京之后便要举行大婚典礼,其中事务还需詹公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