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皇亲自去取的赏赐,应当也是父皇早年使用之物。”
“等到泉州见了二哥,等回京见到四弟、五弟他们,臣弟一定要好好炫耀一番!”
“好说,好说!”
看着朱棡眼眸微抬,似乎是在盘算着该如何向朱樉、朱棣等人炫耀。
朱标一时有些忍不住,竟直接轻笑出声。
也是此时,当看见老朱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朱标忙收起脸上笑意,佯装严肃。
而朱棡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老朱赏赐何物,忙上前跪地道:
“父皇,儿臣方才寸步未离!”
“好!”
老朱语调深沉,低声应了一声后继续问道:
“老三,你方才所提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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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方才进言,求父皇解除海禁,与海外通商,为大明谋财.....”
“啪~”
不等朱棡说完,一道破空声骤然响起,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狠狠砸在了朱棡身上。
更让朱标咋舌的是,似这般粗细的木棍,老朱手中还有四五根。
“父....父皇.....”
“混账东西!咱老朱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咱他娘的还没死呢,你他娘就敢跟咱对着干?”
“那是不是等咱死了,你他娘的还要挖老子的坟!”
老朱气急,连着几棍子直接将朱棡打的趴在地上。
“父皇,方才那些话都是大哥....都是大哥.....”
“还敢扯你大哥!”
即便老朱心里清楚,这事定然和朱标脱不了干系。
可偏是朱棡这副没担当、没骨气,刚挨了两下就扯朱标出来的怂样,更让老朱心中怒火升腾。
而听到朱棡这小子一上来便直接自己给招了出来,朱标嘴角一撇,任由老朱手中木棍如暴风骤雨般朝朱棡落下。
又是几棍子落下,当看到朱棡嘴角淌出丝丝血迹。
朱标快步赶到两人中间,挡在老朱跟前。
只不过.......
朱标倒是没有立即求情,反而冲朱棡冷声问道:
“三弟,你怎能如此糊涂!”
“施行海禁乃父皇亲自下令,自洪武二年起,每年都要重申。”
“饶是今年年中朝廷还再次下发令旨,禁止民间渔船下海。”
“可你怎就这么糊涂,偏要跟父皇对着干!”
“大哥?这话不是你.....”
就在朱棡开口的瞬间,只见老朱、朱标二人眉头微蹙,似是震怒般紧紧盯着自己。
朱棡无奈,只好将到嘴边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
见他如此,朱标这才转向老朱开口道:
“父皇,三弟也是为大明财政考虑,姑且饶了他吧。”
“饶不了!”
将挡在跟前的朱标推开后,老朱气急败坏,怒声训斥道:
“这些崽子平日里再怎么胡闹,咱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有一点,咱朱家男儿眼里不能只盯着钱!”
语罢,老朱握紧手中木棍,不由分说便又朝朱棡招呼了过去。
实际上,就废除海禁这事儿,老朱不是没和朱标商议过,老朱也不是没动过心思。
只是将来无论是否废除海禁,都不能由朱棡开口。
而且重开海禁的目的,也绝不能是为了从海上商人手中谋求暴利。
“你自己想想!”
一根木棍打折了,老朱转身拿起另一根木棍的同时,继续训斥道:
“眼下江阴、苏州沿海倭寇是已被消灭,可杭州、浙江等地沿海由有倭寇猖獗。”
“而且海上防务比草原更加艰难,不能设立防事,只能沿海驻军。”
“你怎的就能保证倭国那些崽子不会再来?若废除海禁,大明沿海百姓岂不时常受到袭扰?”
“用咱大明沿海百姓的性命,换取海外商人手中的金银,这头决不能开!”
“你他娘的给咱记住喽!”
“给咱记在心里!”
“咱大明百姓的性命,比那些个黄白之物要金贵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