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殿下严令,臣不准翻阅。”
“故而臣也不知太子殿下在信中写了什么。”
“好!”
老朱放下手中信件,旋即语气一沉,厉声下令道:
“来人,将罪徒吴江缉拿归案!”
“啊?”
吴江一时诧异,竟当场惊呼出声。
可汤和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按住他的胳膊,将其禁锢在地。
“陛.....陛下,其中可是有误会?臣所行之事尽数禀明太子殿下,殿下并未有怪罪之意。”
“哼!”
老朱斜了一眼吴江,愈发没好气道:
“纵然太子在信中称你乃是干吏之才,说你乃大贤之人。”
“可你身为杭州知府,残杀世家近千人,屠戮百姓数十,私吞世家之财近十万两。甚至还私自募兵两万余!”
“吴江,你还不认罪?”
“臣认罪!臣认罪!”吴良双眼睁的老大,连忙点头的同时继续说道:“陛下所言诸多罪行,均是臣先前所为。”
“可臣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
“咱不想听你说什么原委!”老朱冷声打断的同时,冲身旁锦衣卫很是厌恶的摆了摆手。“你所说原委,留给锦衣卫去听吧。”
“来人,将其带下去!”
随着老朱话音落下,锦衣卫也不管吴江还准备说些什么,押着他便朝远处走去。
纵然此刻的吴江满脸难以置信,可他终究是拗不过锦衣卫,更是没法向老朱言明原委。
而等吴江刚一离开,汤和似担心朱标安危般,忙凑到老朱跟前问道:
“上位,何时动身前往泉州?”
“暂且留在杭州。”
“嗯?”以为老朱留在杭州是打算治那吴江的罪,汤和看了眼旁边的汤鼎,这才禀告道:“上位,犬子虽是无能,可也有几分手段。”
“不如让鼎儿留在杭州,稽办吴江不法一案。”
“臣护送上位即刻前往泉州!”
“不急!”老朱微微摇了摇头,将朱标留下的书信递到汤和手上后,用带有几分埋怨的语气笑骂道:“这混小子又给咱安排了差事!”
“那吴江非但不是奸邪之徒,反而还是能臣干吏。”
“标儿在信上说吴江以私刑火烧世家,担心其日后在杭州任上小觑国朝律法,故而请咱留在杭州几日,好生敲打一番。” 我对大清忠不可言
语罢,老朱苦笑一声,略有无奈叹道:
“天底下哪有儿子给老子安排差事的!这混小子!”
“话虽如此。”汤和放下手中书信,沉吟数秒后也很是平静道:“依太子所言,这吴江倒还真是一名干吏,将来想来也是大有作为。”
“如此上位亲自敲打一番,也算为太子储备良才。”
老朱闻言瞥了汤和一眼,“你个老东西也被标儿给唬了!”
“标儿名义上让咱留在杭州,是为了敲打吴江。可实际上,这混小子就是不想让咱前往泉州,不想让咱插手泉州之事。”
老朱说完,眸光深邃看了眼泉州的方向。
“想来如何处置泉州世家,标儿心里也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