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下方众人均是一愣。
饶是旁边的姚广孝也没想到,詹同此时竟要辞官还乡。
听到詹同打算辞官的消息,恐怕众人之中,也就只有詹徽一人最为高兴。
毕竟先前姚广孝说过了,朱标有意让他出任礼部尚书。
而天家绝不可能让一家一姓之父子,同列六部两位尚书。
如此一来,只有他父亲詹同辞官,他詹徽方才能得到重用。
一时间。
詹徽眼中闪过些许光芒,似有期待般偷偷看向正前方的朱标。
也是此时,朱标躬身将詹同给扶了起来,语调温和缓缓说道:
“虽有失职,可无大错。”
“詹尚书何必请辞?”
“殿.....殿下......”
“暂且免你二人入阁,免俸一年,加以惩戒。”
“殿下宽仁,微臣感念!”确定朱标并无让他辞官的意思,詹同跪在地上连忙谢恩。
“殿下,老臣.....”
不等李善长开口请罪,朱标率先开口,关切问道:
“老国公病体可有好转?”
闻言,李善长先是一愣,旋即忙开口道:“虽未痊愈,但也好转许多。”
“如此,还请老国公保重身体。”
语罢,朱标大步上前,看向费成仁等一众官员,沉声训斥道:
“尔等身为我朝官员,虽忠心为国,然行事太过莽撞。”
“费成仁,你带领一众同僚,于奉天门前叩阙,求见太子妃?”
听到朱标问责,费成仁跪行出班,不敢言语。
偏是如此,朱标愈发没好气斥责道:
“父皇在上,孤协助理政,何时我大明朝政需问询皇亲女眷?”
“你可知罪?”
“臣....臣知罪.....”
此刻费成仁被吓得浑身战栗,忙将头抵在地上,慌忙认罪。
周围一众官员也均是神经紧绷。
毕竟朱标这话已然是说的极重,虽说不会将他们一并斩首,但罢免他们官员也不是不可能。
可也就是在众人等着朱标雷霆之怒之时。
却见朱标语气一凝,沉声下令道:“擢!”
“免吏部左侍郎费成仁,半年俸禄。”
“同行叩阙之官员,免俸三月!”
声音落下,众人一片寂静。
谁也没想到朱标的处罚竟会如此之轻。
和逃过一劫的费成仁不同,此时反应过来的毛骧心中确实战栗不已。
若朱标轻饶了叩阙官员,想来势必会重责于他。
“殿下,标下.....”
“你的差事倒是办的不错!”
不等毛骧开口请罪,朱标再次朗声道: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执法甚严,肃清官员之奸邪。”
“孤与陛下不在京时,协政有方。”
“擢,封毛骧为忠毅伯,黄金台赏赐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