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到时候苦的还是百姓。
“试问!”铁铉眉头紧皱,目光灼灼,语气咄咄道:“若修建南北大道期间,大明某一地方受灾,需朝廷救济又该如何?”
“倘若明年战事失利,仍需加派粮饷又该如何?”
“亦或是吕宋、安南诸国暗藏祸心,趁我大朝陈兵北境,兴兵来犯,又该如何?”
“赈济灾民所需的粮饷,支应国战所需的开销,若国库没足支应,岂不是又要苦一苦百姓?”
“到那时,虽说是我大明全境上下,万众一心以抗贫困。”
“然尔等膏粱子弟,还有京中高官安会忍饥挨饿?”
“最后苦的,还不是我大明的百姓!”
“瞻前顾后,若人尽如此,大明何以进取!”张科面色涨红,不甘示弱回道:“哪朝哪代不曾有国库欠缺,国朝困苦之时。”
“可哪朝哪代能如眼下大明一名,君、臣、百姓万众一心,国库丰盈指日可待?”
“大人所言最后受苦的只是百姓,此更为诛心之论。”
“陛下勤俭,太子清廉,天家不喜豪奢。敢问事到临头,官员、豪绅,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纵情享乐?”
“书生之见.....”
“畏首畏尾!”
一时间,铁铉、张科情绪激动,站在奉天殿上相对而辩。
周围官员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他二人身上,甚至没人去看龙椅前的老朱和朱标是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