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沐家与永乐皇帝之间的恩怨,暂且不提沐家世代守卫云南的功绩。
仅是永乐皇帝命皇十八子岷王朱楩就藩云南,却被沐英嫡次子沐春赶回来这一件事,便足以证明再怎么忠心的将帅,只要在一地驻守的时间太久,必然会轻视朝廷法令。
“所以!”朱标沉吟数秒,继续说道:“此间这套法子,也就只适用于眼下。”
“侄儿担心将来大明对诸国用兵,各地难以自保,故而给他们练兵、驻扎、不需并入五军都督府的特权。”
“待将来海晏河清,四海无敌之后,地方守军依旧要记录在兵部之列。”
“殿下料敌于前,目光长远,末将拜服.....”
看着装出一脸敬佩模样的徐达,朱标心中一阵腹诽。
就凭徐达的军事眼光,安能看不出给予地方守军特权的弊端。
老家伙这是在故意吹捧自己
朱标甚至可以肯定,若自己不言明其中弊病,徐达接下来必然会提出来。
“如何?就凭咱家老大这远见,执掌军权不委屈你们这些杀才吧!”也是听到徐达的吹捧,老朱一手叉腰,很是自豪说道。
“上位说得极是,殿下远谋,与天同齐。”
“没错,能给太子当差,乃是咱老哥几个的幸事。”
“啧.....”
听到老朱、徐达、汤和这老哥仨跟糊弄小孩一般,大肆吹捧自己。
朱标表情微滞,转而冲三人告辞道:
“爹,徐叔、汤伯,侄儿且去见见那冯无用。”
“去吧去吧,忙你的去吧!”
老朱随意摆了摆手,旋即冲徐达继续炫耀道:“徐天德,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还跟咱老大跟前摆文臣谏言那一出,你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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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哥,你得意什么!”
“算起来俺也算老大半个军阵师父,老大小的时候,可是我教他识别军阵的!”
“这就不对了!”一听这个,汤和瞬间不乐意,当即便扯着嗓子高声争辩道:“排兵布阵,那是我教太子的。”
“当年在吴王府时,可是我拿着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给老大分析战况。”
“咱家儿子,你俩争啥争!你们能争的过咱!”老朱挺直了腰杆,看了眼朱标离开的方向,愈发骄傲说道:“老大理政的本事是咱教的,行军打仗的本事也是咱教的。”
“不仅是咱教的,还是受咱影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听到老朱开始耍无赖,说朱标的军武之才乃是遗传于他。徐达、汤和压根不再与他争辩,只他二人争吵着谁才是朱标的军伍师父。
与此同时。
朱标刚走出武英殿便看见蓝玉、顾时,还是詹同三人齐齐站殿外。
“殿下,冯无用、郑海涛二人均已下狱。”顾时率先说道。
而蓝玉紧跟着道:“那冯无用见我等前去,竟还满脸错愕。哪怕被丢进昭狱还吵嚷着要见殿下。”
听着二人的汇报,朱标微微颔首的同时,径直朝前方走去。
而身后的詹同沉默良久,半晌后这才开口继续道:
“殿下,冯无用似乎是握有殿下所需的东西。”
“若不是确定殿下有求于他,他不可能如此放肆,更不可能吵嚷着一定要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