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
不用朱标出声,刘保儿手捧圣旨,朗声宣道:
“陛下有旨。”
“封前军都督仇成皖宁侯,食禄三千石。”
“封左军都督曹震,景川侯,食禄两千三百石。”
“封左军都尉谢成,永平侯,食禄两千石。”
“封右军指挥使王弼,定远侯,食禄两千石。”
将十二卫将帅一一封爵后,刘保儿拿出第二道圣旨,继续宣道:
“册皇子雄英为太子。”
“进永昌侯蓝玉为太子少师,增禄五百石。”
“进西平侯沐英为太子少傅,增禄五百石。”
“进礼部郎中詹徽太子少保,增禄五百石。”
当听到詹徽的名字,下方众人尽为哗然。
不少文臣心中诧异,连连回头侧目。
甚至还有人以为是圣旨有误,将吏部尚书詹同念成了礼部郎中詹徽。
蓝玉、沐英二人,乃是军中战将,多有战功在身,也一直都是朱标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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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进位三少完全够格。
若非他们上面还有徐达、汤和等老将,进他们二人进三师之名都不为过。
只是这詹徽凭什么!
区区五品礼部小官,怎的就突然得了三少之职?
一时间。
不少文臣看向詹徽的目光多了几分戒备,脸上表情也很是不忿。
甚至眼神古怪,看向文臣前列的詹同。
“臣詹徽,叩谢君恩!”
没有理会众人那古怪的目光,詹徽理了理身上袍服,先蓝玉、沐英二人走到官员中心,郑重叩拜。
见状。
蓝玉、沐英二人也跟着领旨谢恩,紧接着便是百官叩首。
接下来便是礼部官员念诵书文,诸如大赦天下,譬如赏赐百官。
半个时辰过后,仪典这才结束。
朱标看向站在原地近一个时辰的官员,随意说道:
“今日年节,孤虽有意再宴百官。”
“可思来想去,想必诸卿此事更想阖家团圆。”
“既如此。”朱标示意宫人将官员的赏赐分发下去后,继续道:“诸卿可各自还家。”
语罢,老朱、朱标一行率先朝后宫走去。
而等朱标离开,空地上站着的官员却三两成群,各自结伴朝宫门走去。
“陛下初登大宝,三道圣旨为民、为政、为国,实乃英明之至!”
“若非陛下不新立年号,否则此三道圣旨定能成为新朝三旨,传颂后世。”
“不错不错!陛下不立年号,求的便是实效二字!”
“陛下新立年号,铸造新币不说,还要将新朝新历传至全境。此虽理应如此,可终究伤财劳民。”
“陛下登基之初,乃是不愿累及百官、万民!”
众人一口一句,争相诉说着朱标这位新君的英名。
好似他们不说出点新颖的来,就好像是他们痴傻愚笨,连朱标的圣明之心都看不出来。
“只是殿下这番赏赐.....”
“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闻言。
不少文臣齐刷刷看向前方正孤身一人,径直朝宫门走去的詹徽。
微微一顿后,方才开口那名文臣索性直言道:
“陛下登基,拔擢十二卫将帅,这自然无可厚非。”
“毕竟那些将军们论及开国之功,早就可以进位侯爵。”
“只是陛下刚刚登基,对魏国公、信国公这些老帅并未有太多恩待,反而拔擢了永昌侯、西平侯。”
“如此岂不是让那些老将军脸上无光嘛.....”
“嗯......”
虽然这话听起来是为徐达、汤和这些老将不平。
可实际上,这话的根本乃是抒发他们自己心中的不平。
若论资历,詹徽入仕不过一年,在场文臣无论哪个都比他资历更深。
若论才学。
在场不少文臣要么是经历过元朝科举,要么乃是洪武二年科举及第。
而詹徽未曾经历科举,众人自然以为他是借其父詹同之荫,入朝为官。
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也是因此!
众人嘴上是为朱标赏赐蓝玉、沐英,为徐达、汤和这些老将鸣不平。
可实际上。
他们乃是因朱标跳过他们,破格拔擢詹徽而心中不满。
“一朝天子一朝臣,看来陛下是把咱们这些老家伙给忘喽.....”
“李大人,不可妄议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