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还需我军同鹰扬卫将士抵御倭人大军一整日的时间,末将有一请,万望陛下允准!”
当看到张定边目光决然,郑重拱手。
朱标也坐直身子,郑重回道:“将军请讲,论及军阵,朕自知不如将军。”
“将军若有指教,朕定接纳谏言!”
“末将惶恐,陛下远谋,末将更无半点指教。”
“只是末将深知陛下英武不凡,更是少年热血,不避斧钺。”
“然守城之战,重心自然是个守字。待守卫开城之时,还望陛下爱惜己身,切莫行险。”
“倘若陛下能坐镇中军,总览战局,自然是再好不过。”
“将军所言极是。”朱标沉吟数秒,微微颔首道:“守城之战,朕的确无甚经验可言。”
“届时还望将军主持大局!”
“陛下自谦了。”
“只是朕身为一国之君,又是亲历战阵,若城墙之上诸将不见朕之身影,恐也对军心不利。”
见朱标果真还是想要亲自上阵,张定边丝毫不感到意外。
斟酌数秒后,方才开口说道:“陛下,末将虽是仰慕太上皇,更是敬重魏国公、宋国公等将帅。”
“然臣先前终究是陈汉旧人,淮西军中也必有许多将帅对臣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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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
“倘若陛下有失,纵然只是轻伤磕碰,淮西将帅也必会以为末将心中有私。”
“末将再三恳求,也是为了自己。”
张定边说着,愈发郑重冲朱标拱了拱手道:“末将之请,万望陛下成全!”
看着再三规劝的张定边,朱标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况且如今自己已然继位,也断然不是逞兵戈之利的时候。
“将军所请,朕已知晓。”
“将军同魏国公等将一般,于朕而言,亦师亦友,朕断不会置将军于险地。”
“多谢陛下!”
语罢。
张定边走出营帐,安排好兵卒驻扎事宜。
次日天明。
李家父子当即启程,前往吉州城。
而朱标一行也径直朝开城进发。
沿路上,明军也的确遇到打算前往吉州支援的高丽守军。
王禑治下的新城、高勿两城守军倒是恭敬,见王禑也在明军军中,自是三军退避,让明军先行。
甚至主将还觐见朱标,请安问候。
反观李家父子辖制守军,迎面撞见明军少有恭敬不说,主将更是未曾拜见朱标。
就在明军行至九江城时,却见城墙守备严整。
城门紧闭不说,城头守军更是燃起火把,似整军备战般个个严阵以待。
见此情形,王禑自是不会放弃如此时机,快步跑至朱标身旁开口进言道:“陛下,这李家父子当真存有私心。”
“不听陛下令旨,未曾调派九江城守军前往吉州不说。”
“九江城守军见明军兵至更是如临大敌,意图紧闭城墙,负隅顽抗。”
“小王以为,此刻当下令攻城,给李家父子些许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