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涛觉得,他和范光地这样一个粗人,根本没法沟通。
张嘴骂人的事,他周涛做不出来。
至于邺城被破城,到底该是谁的责任,周涛也不想再范光地这里得到满意的回答。
周涛说道,“孰是孰非,历史会做出正确的回答!”
“而现在!”
“谁杀死大楚的人更多,谁就是英雄!”
周涛看了一眼范光地手上的佩剑。
出来和大楚人拼命,连趁手的兵器都不带,以为大楚的铁骑会停在那里等着范光地去砍似的。
周涛轻蔑的哼了一声,攥紧了手上的长枪。
就算他杀不死战马上的大楚人,最起码,他手上的长枪,可以刺穿战马的胸膛。
他负责用三万西域战马引诱大楚的兵马进葫芦谷。
可他仔细观察过那些西域战马,个顶个生了病,他要是带回来,恐怕会把西凉所有的战马都害了。
他把三万匹西域战马全都留在原地,留给大楚人,等着大楚的战马全部生病之后,西凉不是有了机会吗?
可他现在看到的大楚铁骑,仿佛并不是他想象的一般。
那些生了病的西域战马,全都冲在最前面。
是大楚的医术高超,救治好这些西域战马,还是说,那些战马本身根本没生病,是他看走了眼。
这不可能!周涛绝不承认他看走了眼。
他更不承认,那些西域战马,是他送给了大楚。
他拼命的往前冲,哪怕杀死一匹西域战马,他的心中也会好受一些。
冲在最前面的张横,见对面一个人,不要命的跑过来,而且,俩眼珠子直接盯着他的坐骑。
张横勾唇笑了笑,大喝一声,“拿命来!”
手上的丈八蛇矛,直接冲着周涛的前胸而去。
丈八蛇矛,比周涛手上的长枪长出八尺有余,再加上张横身子往前探出三尺,加上手臂的距离。
在周涛尚未接近张横坐骑的情形下,张横手上的丈八长矛,已经穿透了周涛的前胸。
张横双臂较力,把周涛挑起来,抛向正迎面而来的西凉士兵。
周涛的尸体在半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范光地的脚下。
从天而降的尸体,令范光地顿了顿。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范光地心中颤了颤。
周涛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这让范光地觉得,周涛死得其所。
范光地眼珠子一转。
身边的将士,全都是周涛的部下。
就算是临时招募而来,对周涛还是有感情的。
范光地大喊道,“周将军被大楚人杀死了!”
“给周将军报仇!”
“杀!……”
果然,这些士兵,听说周涛死了,立马大声喊道,“给周将军报仇!”
“杀!……”
“杀!……”
“杀!……”
前边的士兵大喊,后面的士兵跟着喊杀声震天,根本没看到,冲在前面的士兵,早被大楚的铁骑踩在马蹄下面,成了一堆烂泥。
郑三炮大声喊道,“将士们!邺城已经被攻破!”
“冲进邺城!”
“活捉范金凤!”
他不敢说出让范金凤给楚天暖床的话,只敢说活捉范金凤。
身后的将士,一起大喊。
“冲进邺城!”
“活捉范金凤!”
“冲进邺城!”
“活捉范金凤!”
“冲进邺城!”
“活捉范金凤!”
西凉的士兵,听到大楚将士的喊声,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们的女皇陛下,在他们的心中,是女神,是高不可攀的神祗。
而这些大楚人不自量力,居然敢活捉他们的女皇陛下。
想得美!
他们的女皇陛下,根本不在邺城。
范金凤在范光地的心中,不只是神只那么简单,那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