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壶酒喝的干干净净。
紫藤抱拳道:“今日夫人能如此热情招待,我三人甚是感谢!”
镜宝夫人笑道:“其实我也是沾了你三人的光,才能喝到这一杯奇酒!”
三人当她不胜酒力,喝醉了酒,胡言乱语。
镜宝夫人又道:“三位有所不知,这岁岁酒非是我的东西,乃是飞鱼门之物。”
温琰好奇问道:“飞鱼门的东西为何会在夫人手中?”
镜宝夫人那张脸面如蒙上一层红纱,微醺笑道:“他……他赌输了我……便将这一壶酒留在了这里……”
“他?他是谁?”
三人齐声问道。
“玉翎子,李象元!”
温琰吃惊不小,问道:“你与我师父赌了什么局?他能输了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镜宝夫人道:“我赌他三日收不到徒弟!”
子牛哈哈一笑,道:“那……那夫人你不是输了?我师父他不止收了师兄一个弟子,还有我这个小徒弟呢!”
镜宝夫人笑道:“他与我乃是多年以前的赌局!这岁岁酒我一直封藏未动,今日他的徒儿来了,借花献佛,也便算是对得起他了!”
她眼中有异光闪烁,嘴角泛起一丝很不自然的苦涩笑容……
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很久以前,回忆起若干年前与李象元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当年他意气风发,眼神露着一丝不羁,一壶酒从不离身,打扮也是极其的讲究。
李象元单手负背,冷冰冰道:“你这妖孽还不束手就擒,或许贫道可留你一命!”
一道浑浊的水流淌在李象元上空,杀机极重,如一头隐藏的猛虎伺机而动。
镜宝夫人面露凶相:“你这贼道士,为何苦苦纠缠我不放!莫不是你想夺取我山寿河的宝物?”
“窥你宝物?”李象元自觉好笑,展了一丝笑容,道:“你这妖孽顽固不灵,霸占山寿河为祸,苦害一方百姓,看来贫道今日饶你不得!”
镜宝夫人反驳:“何来苦害百姓之说?我不过是恐吓这些贱民罢了!比之他们在这湖水肆意搏杀鱼虾,到底谁是恶谁是罪?”
“住嘴!”李象元怒道:“你这妖孽还敢狡辩,断人手脚也是吓唬人?贫道今日为民除害,非收了你这妖邪不可!”
后背一道亮光闪烁,他手中已握剑一柄。
镜宝夫人冷眼相待:“哼哼哼……就凭你一个人?”
“一个人又如何?贫道向来独来独往,灭杀你这小小的水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镜宝夫人十分恼怒,出言讥讽:“我看你这臭道士坏事做绝,必定是遭到天谴,膝下无子无徒,老天爷让你孤独终老!”
李象元听到这话不恼不怒,反笑道:“贫道自由洒脱惯了,只是无意收徒罢了!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冲破门关愿拜贫道为师!”
镜宝夫人瞧他威严之下,流露着少许憨态,消了怒火,打趣道:“凭你这副尊容也想收弟子?我看你面相就知道是个无德之人,如何教授子弟?今日赌你二十年也收不到一个弟子!”
“哈哈哈!”李象元大笑不止,道:“二十年?有意思!贫道应了你这赌约!三日,三日之内贫道不说弟子成群,最起码也得有……有一个!”
镜宝夫人与他较量多日,发现这道人颇有风趣。此时雅兴大胜,笑道:“你输了该当如何?”
“输了?贫道怎么会输……”李象元十分自信,收了三尺宝剑,笑道:“如若真的输了,贫道从此不再为难你!在将这一壶金盘玉落酒送给你!”
镜宝夫人道:“好!我若输了便当牛做马任你差遣!”
“那当不必,只要你心种善果,安心潜修在这山寿河之地,不再危害百姓便算作条件!”
他如风一般离去,不见人影,只听到一声“贫道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