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见店家想抓自己右手腕,也吓了一跳,慌忙间,只得随即用左手把店家一拂。
店家随着尤如水的一拂,却像一块木片般的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碰在了墙壁上。
尤如水见店家被自己拂飞狠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反倒吓了一大跳,但随之就醒悟过来。心想,师父说过,我已是次高手级别了,再说,我又练了青真玄功六级,应该是功力又大增了。不然,我随意一拂怎会有如此力道?看来,我离高手级别也不远了!想到这里,她快步走向店家,小心地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见他已是气息奄奄,命不久矣。
店家此时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竟是如此厉害。他翻着白眼,喘着粗气。
尤如水见自己不经意的一拂竟有如此效果,可见自己的力量之大,顿时一阵狂喜。心想,看来,我现在的武功本事对付谷王府那些家丁们已足足有余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店家悔之不及地喘息着,艰难地说:“姑……娘饶……命!”
“无耻狗贼,你居心险恶,行事歹毒,留你不得!”尤如水看着将死的店家,想到他对她娘仨下药放毒,想先奸后杀,顿时心生怨恨,哪还肯对他发善心。她恨恨地骂了两句,便用他的短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姑……”店家一句话没说得出来,双脚一蹬,头歪到了一边。
尤如水杀了店家,又觉得在这店子里杀人太招眼,只得把店家提到马背上,在马儿的脑袋上拍了拍,说:“马儿,把你的主人驮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吧!”
马儿好像听懂了似的打了个响鼻,驼着店家慢步去了。
归山豹在一旁见尤如水杀了店家,不但没有害怕,反倒一阵高兴。心想,看来,这小妞是我归山豹独有的了,老子明晚再说吧。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心急,耐心地找地方休息养神去了。
鱼笑春正走着,听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掉头一看,见几匹快马打着火把跑来,连忙躲到一边观看。见是谷瓜一伙护着两辆车急匆匆地驶来。鱼笑春估计谷瓜是要护送陈良玉灵柩到陈州。等谷瓜等人过来时,鱼笑春果见一辆车里装着一堆白色的东西,估计就是陈良玉的尸身,心里一阵得意。等谷瓜几人过去后,才不慌不忙地到了黄家场,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阵,见没异常时,才悄悄地跳进了旅店里。
鱼笑春见一切正常,又特地在尤如水三个女人的窗前听了一阵,见门窗紧闭,屋里传来阵阵轻鼾声,鱼笑春估计店家和归山豹都没得逞,才溜进自己屋子,耐心地等着明天看结果。
谷瓜和陈翠云回到陈州时,丑时已经过半。
陈翠云一进国舅府就大声嚎哭起来。
陈小玉的老婆胡灵芝睡眼朦胧地出门问道:“翠云,出啥事了?”
“嫂子,爹在谷王府遇害了!”陈翠云大声哭着说:“嫂子,都怪我啊!”
陈小玉生气地问谷瓜道:“谷瓜,怎么回事?”
谷瓜把自己回家倒药酒的事说了一遍,自责地对陈小玉说:“大哥,都怪我。我不该离开伯父,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
“哥哦,是我害了爹啊!”陈翠云自责地哭着说:“我不该叫爹马上到谷家去啊!”
“好了,别嚎了!”陈小玉后悔了一阵,问陈翠云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秋兰说:“将军,凶手亲口对我说他是谷蛟龙派去杀国舅爷的,还叫我务必要告诉小姐!”
“谷蛟龙?”陈小玉冷笑道:“他有那狗胆吗?”
“不可能!”谷瓜想了想说:“谷蛟龙虽然坏,但谅他也没那狗胆!”
“鱼笑春,一定是他!”陈翠云咬着牙说:“他虽然蒙着脸,压着声音,但我听得出是他的声音!”
“鱼笑春?”谷瓜吃了一惊道: “难道他还没走?”
陈翠云也想不通鱼笑春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亲。
“鱼笑春,老子和你不共戴天!”陈小玉恨声道:“鱼笑春,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胡灵芝劝着陈小玉说:“将军,还是先处理爹的后事吧!”
国舅府里主管也来了,安排了一阵,国舅府里顿时忙了起来。
陈小玉心想,虽然杀父之人没有抓住,但也可借这事报复一下谷王府,想到这里,便把秋兰的话写在了奏折里,要朝廷严惩谷蛟龙。写好奏折后,交给亲信陈星辰,叫他明早送黄州交给母亲。
“遵命!”陈星辰领命去了。
第二天,天亮了好一阵,谷王氏才醒了过来。她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和前天中毒的情形一样,紧张地叫了起来:“闺女,闺女!”
尤如水躺在床上应道:“娘,我在睡觉呢,有事吗?”
谷王氏紧张地说:“闺女,我好像又是中了毒的样子啊!”
尤如水心里一阵好笑,但没明说,只安慰着王氏说:“没事,娘,睡吧,再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谷惠玲也醒了,见自己躺在尤如水的臂弯里,便对搂着自己的尤如水说:“水仙姐,我咋一身没劲呢?”
尤如水搂紧了谷惠玲,在她额上吻着说:“没事。睡吧,再睡会儿就好了!”
“好吧!”王氏母女见尤如水叫睡,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闭眼睡觉。
鱼笑春听到店里乱哄哄的,紧张地跳下床,在窗前听了起来。
“店家不知到哪儿去了!”原来是店小二到处找店家,却找不到人。
“店家昨晚和人打架,之后就失踪了!”
“店家可能是被人杀了,店里店外都有血迹!”
鱼笑春心里明白,店家多半是被尤如水杀了,心想,也好,老子行事更放心了,想到这里,便放心地睡了起来。
尤如水三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梳洗,出了房门,见店小二还在说店家的事。
谷惠玲不解地问尤如水道:“水仙姐,店家真让人杀了吗?那样好的人,怎会有仇家呢?”
尤如水笑了笑问谷惠玲道:“万一他的好是表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