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的功夫如何,尤如水自然不去理会。她只是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女娃儿,完全是被她摄去了心神一样。
“谢谢各位看官捧场。小女子初来乍到,卖艺为生,还望各位看官不吝多少,赏点衣食费用!”那女孩耍了一番,站在场子中央,双手抱拳一周,说罢深深一揖,端着个锣盘,挨个讨要赏钱。
看客们一文两文地往锣盘里扔着铜钱。
小女娃转到尤如水面前,尤如水摸出十两白银,轻轻地放入锣盘里。小女娃竟一时愣住了。
众看客也都‘哇’了一声。
小女娃从没有遇到过如此大方的看客,抬头一看,竟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漂亮女子,连忙对尤如水深深地作了一揖,感激地说:“多谢姐姐赏赐!”
尤如水色迷迷地看着小女孩连声说:“不谢,不谢!”
小女娃千恩万谢地转到他人面前,继续讨要赏钱。
“站住!”随着话音,一个身高六尺左右,白净面皮,头戴黄色高帽,穿着一身印花青蓝绸衫,约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走进场子,拦在那小女娃的面前说:“你们到了我谷家地面上,却不来拜会我谷布鹰,还想从我面前把钱拿走?”
看客们见谷布鹰来砸场子,纷纷议论起来。
“这两父女又要吃亏了!”
“这谷衙内也太欺人了些!”
“唉,谁叫他们是外地人呢!”
“今天有好戏看了!”
“……”
女孩不卑不亢地说:“大官人,我们是外乡人,初来乍到,不知贵地规矩。得罪之处,还请大官人高抬贵手!”
“呵呵呵呵,会说话,本少爷听得一身都麻酥麻酥的!”谷布鹰色迷迷地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孩儿,吞了口口水说:“就一句你们是外乡人就行了?外乡人可多了,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我这凉城还不乱套?”
女孩儿的父亲走了过来,抱了一下拳说:“谷少爷,对不起,怪我不懂礼数,多有得罪,我给你赔罪了!”
谷布鹰说:“赔罪,就一句空话?这罪谁都会赔的!”
那男子也不卑不亢地说:“谷少爷,请明示!”
“好,既是你问本少爷,本少爷就教教你!”谷布鹰两眼骨碌碌地看着女孩,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两个办法,一,拜码头费二十两银子;二,让这小妞陪本少爷玩两天。这两办法,二选一!”
“哈哈哈哈……”看客中七八个年轻人都狂笑起来,看样子,应该都是那谷布鹰的跟班儿。
男子脸色突变,冷着脸,鼻腔里哼了两声说:“哼哼,谷少爷,你真会开玩笑!”
谷布鹰装着很正经的样子说:“谁和你开玩笑!本少爷说的是正经实话,二选一,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男子已是忍无可忍,质问谷布英道:“难道这凉城就没有王法?”
谷布鹰圆瞪两眼,盯着那男子,霸道地说:“这凉城是我谷家的凉城,我谷家就是王法。难道你不知道当今国王就姓谷吗?”
只见那男子的拳头一握,面色凝重地问道:“没有商量余地?”
谷布鹰更是霸道地说:“没有,只此二条,没有第三!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本少爷可以再加一条,你父女二人都从我胯下钻过去,并且,把今天你们收的赏钱留下,马上滚出凉城!”
“哈哈哈哈……”那七八个无赖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