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牵扯进当年的那桩事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真要找她,她是逃不掉的,余大人不如早些将人叫回来。”
“我不知她在哪。”余正德讷讷。
卫清晏清浅一笑,“三小姐病重,余大人四处为她寻医吧,李书意记挂女儿,定会联系你的。”
这样的法子,余正德怎么会想不到,他只是不舍为难李书意,更不放心让她回京罢了。
可事已至此,李书意不能不回。
心思被卫清晏看穿,余正德泄气道,“好。”
随即,又问道,“常姑娘,我庶伯的怨气何时能解?我女儿真的没事吗?”
“让她回来,亦是解怨的一部分,怨解了,三小姐的身子自会好起来,便是李书意躲避在外,有些事终将是余家的隐患,何不彻底根除?”
卫清晏看出来了,余正德这个人不坏,但是良心也不多,他关心的只有他想关心的人,若说是为了蓝姝的孩子让李书意回来,他定不会配合。
唯有涉及到余家,他才会心甘情愿。
但卫清晏也没骗她,李书意躲躲藏藏终究不是法子。
她抬眸正色看向余正德,“余大人记住,任何一件事发生,解决她问题的办法也会随之产生,端看你怎么去做。”
伤口会越捂越烂,只有正视它,及时医治,才能真正痊愈,解决问题亦是如此。
余正德想到了刘荷威胁他的事,若非当机立断正面去解决,后果不堪设想。
他最终下定决心道,“我这就命人大肆请大夫。”
他和李书意做过夫妻,有了孩子,关系是割舍不断的,若她有事,他余正德也难脱干系。
且她身后如今只有他了,总该一起面对的。
他这般想着,背便挺直了起来,步子也迈得更大些。
“常姐姐。”余正德一走,龚缙和冬瓜的两个脑袋便从门外探了进来。
随后出现的卫诗然一个指头敲在儿子头上,“娘亲已同常姑娘结拜,往后得叫姨母。”
“什么时候结拜的,我怎么不知道?”龚缙耍宝似的哀嚎,“母亲,你怎能抢在我前头,我还想着和常姐姐结拜呢。”
卫清晏被他这样子逗笑。
什么时候结拜的,她也不知道,大概是大姐单方面决定的。
卫诗然不理会小儿子,同卫清晏道,“听说你身边来了个阿姑,很是照顾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她来府上吃个便饭,姐姐好好谢谢她。”
卫清晏应着好,便看向龚缙,“武学师父找好了么?”
“找是找了两个,这小子不满意,说不及从前的师父厉害。”
卫诗然叹气道,“我瞧着也有些差强人意,但从前的师父是父亲跟前得力的暗卫,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我来教他吧。”卫清晏含笑开口。
卫诗然怔住。
没想到卫清晏会主动揽下此事。
清晏的武功是父亲一手教的,若龚缙能跟着清晏学,那是最好不过的,也算是对父亲武艺的一个传承。
龚缙耳朵灵,反应更快,当即就跪下,“徒儿拜见师父。”
卫清晏失笑,“你不曾见过我的本事,就这样拜我,就不怕我误了你。”
龚缙却看了看四周,示意冬瓜去门外守着,神秘兮兮道,“我做梦了,梦见过姨母。”
他将姨母两字咬的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