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上下令为和敬公主及新生儿赐下丰厚的赏赐,并且为和敬公主的长子赐名“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蒙古语中寓意着“有福有寿”,而在汉语中则译为“结实如铁”,期望他健康成长,福寿双全。
并派遣使者前往蒙古科尔沁部,传达他的喜悦与祝福。同时,他也决定在紫禁城中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邀请蒙古科尔沁部的使者前来参加,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继后如懿,身着华贵的深宫凤袍,眉宇间却难掩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独自坐在寝宫那雕梁画栋之下,手中轻抚着绣有繁复龙凤呈祥图案的锦帕,目光穿过重重珠帘,仿佛能穿透这紫禁城的重重壁垒,直视到那遥远而刺眼的一隅。
和敬公主生子之事,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猛然间卷入了如懿那本已波涛汹涌的心海,激起了层层愤怒的巨浪。她紧握着手中那精致的茶盏,指尖因过度的用力而泛起了苍白,双眼紧盯着窗外,恨得牙根直痒痒,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怒火与不甘都化作此刻的咬牙切齿。
此刻,愉妃缓缓步入内室,见如懿神色不对,心中便已猜到了几分。她轻步上前,低声问道:“娘娘,可是又因那和敬公主之事,心中不悦?”
如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中既有无奈,又含愤懑。她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猛地一顿,仿佛要将这满心的怒火与不甘都倾泻而出:“不就是和敬生了个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就能让她在这宫中为所欲为?”
愉妃闻言,也是一脸愤慨,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姐姐说得是,这宫中谁不知道和敬公主的性子?她仗着有皇上的宠爱,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更是得意忘形。”
如懿听了愉妃的一席话,仿佛找到了在这冰冷宫廷中难得的知音,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双曾经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眸此刻却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与哀愁。她缓缓说道:“我虽贵为继后,表面上荣耀加身,享受着无数人的敬仰与羡慕,实则在这深宫之中,又有几分是真正属于我的自由和快乐呢?和敬公主,那个被远嫁科尔沁的皇室血脉,却仍能以她独有的方式在这宫中掀起波澜,行事如此张扬无忌,岂不是在公然挑战我作为后宫之主的权威?我怎能不心生愤懑,又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恶气!”
愉妃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地抚着如懿的背脊,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劝慰道:“娘娘莫急,莫急。虽说和敬公主现在风头正劲,但她毕竟已远嫁科尔沁,鞭长莫及。只要我们在这宫中稳住阵脚,步步为营,精心布局,她终究难以直接威胁到娘娘的地位。”
如懿微微蹙起眉头,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火光:“哼,即便她身在科尔沁那遥远的边疆,她的影响力却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仍紧紧束缚着我在这宫中的一举一动。我身为皇后,岂能坐视不理,任由她如此放肆?”
愉妃见如懿动了真格,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眼珠一转,便凑近如懿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轻声细语道:“娘娘,或许咱们可以暗中布局,不动声色地给和敬公主制造些麻烦。让她知道,这紫禁城可不是她能随意撒野的地方。咱们得让她明白,谁才是这宫中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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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但随即,她又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那双紧锁的眉头透露出她内心的挣扎:“这……这要是被皇上察觉,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我身为皇后,更应该以身作则,怎能轻易涉险?”
愉妃见状,连忙摆手示意如懿放心:“娘娘请宽心,咱们行事自然要小心谨慎,只让这谣言在民间悄悄流传,慢慢地渗透到科尔沁那边。到时候,即便皇上有所耳闻,想要追查也根本找不到源头是咱们。咱们只需巧妙地利用他人的手,达到咱们的目的即可。”
如懿紧锁着眉头,沉思了许久,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好,就依你之计行事。不过,一切务必小心谨慎,万不可留下任何把柄。我们既要让她知道厉害,又不能让自己陷入险境。这宫中的斗争,向来都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愉妃见如懿终于点头应允,心中暗自欢喜,连忙应下,悄然退下安排此事。而如懿则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那茫茫夜色,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忐忑不安于即将实施的计划可能带来的后果,又有着一丝报复的快感在心头蔓延。
她知道,这一步险棋一旦迈出,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但她已受够了和敬公主那无处不在的光环压制,哪怕只是为了争回那么一点点所谓的“尊严”,她也愿意铤而走险,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