獓因皮糙肉厚,也不敢硬接秦忠双锏。见其再一次朝自己杀来,这回没有兵刃在手,只得催动飞头煞上去围攻。
秦忠挥锏将人头们砸飞,紧接着便有新的人头补上,将他团团围住。
“没记性的小崽子,”獓因道,“在空中动手,怎会有我这飞头煞灵活?”正嘲讽间,忽见一道银芒似夜里流星朝自己射来,顿时偏头去躲。
秦忠与人头缠斗乃诱敌,目的是猝不及防间掷出自己的锏。对方体型庞大,躲闪速度绝对快不过飞锏,即便伤不到要害,也会让其出血。
第一轮交手有争强角力之意在其中,这次出手则完全是为了杀掉獓因,所以秦忠没有用蛮力去斗,而是用计隐藏杀招。
银锏从脖子中穿过,没能捅破喉管。獓因避开了要害,只伤到肌肉,不致命,但很疼。他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体会到疼,此时敏感异常。
“我要你死!”獓因大怒,亲自挥拳砸出,飞头煞一个个散开,将秦忠放出来。
“这就生气了?”秦忠又是双手持单锏,奋勇挥击,横砸拳指之上。巨力撞碎指骨,震断臂,獓因庞大的身躯向后一仰,轰然倒地。
鸟背上,清风发现这是个绝佳机会,张嘴吐出血雾。然而没等聚成云,便有监视他的飞头煞飘来,吸食血气,不料那血雾吸进嘴里之后却又烧成火。
人头们气得在空中颠颤,清风一拍鸟背飞远,同时用血须捞住秦忠。他再次张嘴,准备真正放出血云,只是獓因的飞头煞太多,只要清风吐出东西,便扑上来吸食,即便是血火陷阱也不顾。
“这怪物还是不让我布云,”清风道,“师兄,干脆咱们冲到他面前,合力卸掉他的脑袋。”
“且慢,”秦忠道,“再想想更好的对策。”
獓因从地上爬起,两颗人头拖着庄柩的飞头煞来到其面前。
他沉吟一声,道:“是卢师兄,还是弟子?”
“晚辈庄柩,久仰獓因师叔大名。”
獓因点了点头,道:“为何只派了你来,师兄他人呢?”
“师父正在闭关,遂派我与师姐前来,”庄柩道,“师叔,还请告知那西王母之墓的所在。”
“着什么急?”獓因道,“没看我正在麻烦中吗?”
庄柩道:“师叔,那秦忠极为勇猛,恕晚辈直言,咱们还是别跟他打了,先找西王母之墓要紧。待师父功成,只要不去挑衅天庭三尊,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何必急于这一时?”
“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獓因怒道,“你也别再躲躲藏藏,和你那师姐一起过来助我。”
“师叔,这……”
獓因知他不愿,又道:“你们出来可曾带了卢师兄的飞头煞?”
“带了。”
“带了还敢不听话?”獓因喝道,“快去!等杀了那秦忠,我定会领你们去西王母之墓。”
“师叔稍等,”庄柩道,“我与师姐这就前来相助。”
林中,庄灵见这弟弟一脸嗔怒,问道:“出什么事了?”
庄柩讲了事情经过,道:“姐,咱们真要去吗?”
庄灵道:“若是不去如何得知西王母之墓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