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皇鸟道，“你现在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没有，”清风道，“你能为珍视的人做到这步，我只觉得敬佩。”

“我知道了，”皇鸟道，“我不会再提这件事，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我收回最开始的那句话。”

“哪句话？”

“输了便输了，”皇鸟道，“咱们不能输，一定要得到起死回生之法。”

“当然不会输。”清风道。

“只恨我没用，”皇鸟道，“我什么都帮不到你，反而要你分心保护。”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清风收回触须，沉沉睡去，他累极了。

鹿仙姑扭了扭身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觉得脸上湿乎乎的。她仰起头，发现皇鸟正在哭，脸上湿湿的是她的眼泪。

“姐姐，”鹿仙姑伸手揉揉对方眼眶，“你怎么哭了？”

“没事，”皇鸟轻抚鹿仙姑的头发，“抱歉，吵醒你啦。”

鹿仙姑摇摇头，爬起身，搂住对方的头。皇鸟的脸埋进她的肩膀里，哽咽起来。

“我好想殿下……想我的妹妹……”

某处，一群来自不同宗门的修士聚在一起，约有三十多个。他们或掐诀或掣法宝，与十多头庞大妖兽对峙。地上散落着尸体与断肢，血在夜里凝成暗紫。

一头硕大猛虎出现在修士们的身后，与其对峙的妖兽纷纷后退。修士们觉得奇怪，一回头，发现有猛虎张开大嘴，同时又好像有无形的手抓住自己，送入虎口。

三十多名修士被开明一口吞下，其余妖兽见状四散而逃，开明张口一吸，那些妖兽的爪蹄在地上蹭出印，却是前进不了一点，随即不受控制地后退，同样尽入虎口。

另一处，一只白毛红面的人猿立在山头，伸手朝胯下一掏，一根红色的肉条出现在掌心。那肉条倏地胀大，化成一条漆黑的撑天铁棍。

这红面白猿名朱厌，七尺的身高在昆仑有些渺小，手中铁棍却是又粗又长，随心变化。

他双手横举漆黑铁棍，朝着山下一扔，铁棍滚起，所过之处树倒鸟飞，走兽奔逃，所有生灵都在一声声嚎叫中被蹍死。

天亮。开明仍在昆仑中游荡，将所见的妖兽与修士尽数吞食。朱厌双手抓棍，起落间砸死一条条生命。

清风几人相继醒来，看着无云的天空，心情却没那般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