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镇远侯投了义忠亲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贾敬看着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贾政,尽管是私下,也不能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谁知道府内有多少皇宫的探子。
“存周,你是昏了头了吧,竟然胡言乱语,还不住嘴,这等事是你我可以论断的,管他哪个,我们贾家做好自己就行了,眼下还没有到了站队的那一步。
珍儿那畜生以前做的好事,首尾我已经都处理过了,老太太说的对,咱们贾家可经不起风浪了,稳妥一点的好。”
“敬大哥,我失言了。”
“无事,就当你是酒后胡话了,蓉儿婚事先等等吧,我有些累了,你也回去歇歇,你刚出了事情,差使上还是要尽尽力,莫要辜负了元春的心意。”
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吭声。
贾政又要再说,见此也不好再说了,随即告辞而去。
贾敬看着贾政出门,这才睁开眼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但是猛地又吐了出来,这些年吃了不少丹药,体内丹毒正在侵蚀着身体。
他大声咳嗽了几声,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估计再撑个三两年罢了。
宁府是祖宗创下的基业,不能就此没落,或拱手让人。
荣府也不行。
贾政从宁府回到荣府,经过贾氏宗祠,都中八房的先辈都在此供奉,现在算算还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宁荣二府的主枝了。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从演、源二公至今,宁府已传至第五代,而荣府的第四代已经开始为家族奔忙了。
如今朝中天有二日,乱象丛生,贾家还能走多远呢。
敬大哥说的对啊,大姐儿元春能在德王那里站稳,以后自然是好的,从宗祠仪门出来,路过贾赦的门口。
黑油漆大门,两尊小号石狮子镇在门口。
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自己这位大哥对自己那是真看不上眼,其中又牵扯了家产的纠葛,国事难,家事亦难,想到贾母,又想到自己的遭遇。
不禁感叹。
男人真难啊。
去时兴致冲冲,回时意兴阑珊。
王夫人见他神情低落,还以为他还在为在朝廷吃了挂落,而不开心,就迎上前来。
“老爷,我那妹妹从金陵捎信来了,薛家举家前来都中,本来还想着短缺银子的事情,要过些时日才能筹到。
现在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薛家举家迁来都中,这银子的事情就好说了。”
“哦,确实是一件好事,我知道了,等薛家太太来了,你好好招待,对了,内兄那边银子筹的如何了?”
“家兄那边欠的银子不多,已经筹齐了银两。”
“嗯,这就好,你先去歇息吧,我去看会书,今夜不过来了。”
王夫人看着贾政朝后面走去,心中恼怒,但是无济于事,只是紧紧的攥住拳头,自从珠儿去后,他就很少跟自己同房了。
指定去了那赵姨娘处了,一个粗俗的丫鬟胚子、下里巴人,怎么就这么赵待见。
贱人,狐媚子。
贾政看了一会书,心里烦躁,随手扔下书,果真去了赵姨娘处。
那赵姨娘见了贾政,笑颜如花。
忙走上前去,挽着贾政的手臂,细声腻气。
“老爷,您来了,看我的头上这花,是不是很好看,人家是专门买给你看的。”
贾政看着这个没有什么墨水的小妾,甚至有时觉得有些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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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每次来这里,都觉得浑身舒坦、通透。
“好看,好看,环儿最近可有读书啊?”
“唉,那个黑了心的蛆,真叫我发愁,就知道玩,族学也不去上,多亏了探丫头强逼着他,认识几个字,跟宝玉可是差远了。
老爷,您可不能偏心啊,都是您的儿子,要好好的教他才是啊。”
“不着急,慢慢来,他还小呢,将来怎么也会给他谋一份家业的,你就安心吧。”
“谢谢老爷,我又新学了一个法子,今夜给老爷尝尝。”
“哈哈,那倒是要尝尝。”
又是十数日过去了。
贾元春又回了荣府,将曹龙象看上秦可卿的事情,告知了贾政,他听完之后,满头大汗,后背也被浸湿,幸亏敬大哥没有答应啊。
要不然,真的就摊上了一桩祸事,那日后见了秦业,明里暗里的点拨,那秦业虽然迂腐,但是不傻,也明了其中的意思,便UI秦可卿更上心了。
而曹龙象则是在宫中查找,当年义忠亲王谋逆的卷宗,若是秦可卿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这事就大发了。
还不知道能牵扯出来什么东西,若不是,那又是什么来历,毕竟秦可卿嫁到宁府的时候,房内的陈设可都不简单。
曹公是如此叙说的,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备注1,在作者说。)。
这些都是些稀罕的物件,可不是秦业这小官能有的。
曹龙象查完卷宗,没有可疑之处,不过也是应当的,就是有可疑之处,也不会写在卷宗之上,但是卷宗上戴权的名字赫然其上。
他就是当年抄家的时候,点验之人,应该知道一些东西吧。
也该是用用这老货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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