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猎人当真是贪得无厌,最后猎人怎么了?”
“不知道,或许死了吧。”
“那贾家的事情听说了吗?”
“听说了,那贾珍死有余辜,从此宁府一脉算是抬不起头了,就算是荣府估摸着也有些难受,元春那会子还在给我请罪,让我把她撵出去呢。
不过孙儿告诉她,她是她,贾家是贾家,犯错了就得受惩罚,享受了国公府的荣耀,也得承受这样的磨难。
人呐,不能贪得无厌。”
“臭小子,真是长大了,朕真是老了。”
“皇爷爷,您肯定能长命万岁,大周还靠您当定海神针呢。”
“定海神针?
呵呵,你父皇可不会这么想,朕今年七十有六,你父皇也快到天命之年了,可性子依旧是火急火燎。
乖孙,要是朕封你太孙如何?”
曹龙象心中腹诽,又来了,一天不玩那帝王心术,怕不是会死。
马上装的诚惶诚恐,行了一个大礼。
“皇爷爷,孙儿不想当太孙,太累了,当皇帝哪有当王爷舒服啊,还是让大皇兄和二皇兄他们操心去吧。
孙儿就当个闲散王爷,每天来给皇爷爷按按摩,没事出去玩一玩,等后年孙儿出了宫建了府,就把皇爷爷接过去,好好的孝敬皇爷爷。”
“唉,你啊,算了,起来吧,皇爷爷就是随口一说。
年前祭天的事情,朕查明白了,是你那义忠王兄干的好事,估摸着你父皇也查明白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来。
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啊?”
“皇爷爷您这不是难为孙儿的嘛,您和父皇都没有处罚,想必是有其他的考虑,孙儿也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义忠皇兄开这么大的玩笑,确实有点过分,不如让义忠皇兄好好的读书,正好给孙儿做个伴。”
“嘿,臭小子,他都二十多岁了,你让他去读书,不过不用来宫里读书了,就在家好好的读书吧。
来人,传旨义忠亲王,因其狂悖,不知恩义,特赐其闭门读书半年。”
“遵旨。”
看着戴权带人出去传旨,曹龙象有种日了狗的表情。
听我的干啥,这不是架在火上烤嘛。
“皇爷爷,这不好吧,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得说孙儿妄议朝政啊。”
“这算什么朝政,在纳闷皇家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怎么了,对了,那宁国公府的爵位怕是不能在那一枝了。
那贾元春将来是你的侧妃,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回禀皇爷爷,大周爵位应该是贵宗人府管,这是忠顺王叔最清楚,毕竟他是宗人府大宗正吗,孙儿可不敢胡乱说。”
“不敢说,还是没有想法。”
曹龙象见咸宁帝这般追问,不说点什么,怕是不好交代,正好自己也还真的有点想法,嘿嘿,贾家应该感谢自己才是。
“皇爷爷,那孙儿可就说了。”
“说吧。”
“孙儿是这么想的,贾家二十房,在京八房,都是靠着宁荣二府过日子,当年荣国公去世的时候,将爵位和爵产分别给了贾赦、贾政两兄弟。
贾政以次子领了爵产,这肯定是皇爷爷当年不忍荣国公的情谊,但是这样也让荣府有点不伦不类,元春有个弟弟叫贾宝玉,不如让他继承了爵位。
这样也不辱没了宁国公府的爵位,朝廷也对的其宁荣二公抛头颅洒热血,跟着皇爷爷打江山的功劳。”
贾家的事情,咸宁帝最清楚,当年义忠亲王作乱都中,要不是最后关头贾代善临阵倒戈,自己这个皇帝早就被赶下台了。
曹龙象的提议,咸宁帝琢磨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行。
“嗯,龙象儿说的不错,宁府传人失德,不配再拥有朝廷御赐的爵位,你小子现在知道心疼人了,那朕就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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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锅背习惯了,随他去吧。
“孙儿谢过皇爷爷恩典。”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曹龙象见他有些疲倦,便告退而去。
贾珍被关进了大理寺,准备元宵节后审理,大家都清楚,到了这个时候,他是必死无疑了,只是后事如何,只能等着看。
都中过年的喧嚣继续,酒照喝,舞照跳。
义忠亲王被圈禁读书半年,也算是最新消息了,至于为什么,众说纷纭。
庆隆八年,正月十八,贾珍被问罪,毕竟是宁国公后人,判了斩立决,过了正月月便会明正典刑。
爵位由贾宝玉承袭,封了三等威远将军,贾氏一族的组长也由贾赦担任,圣旨一下,荣府略有尴尬,毕竟贾珍弑父是荣府首告。
现在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但也不敢大肆的庆祝,毕竟这算是小宗吞并了大宗,而且还是因为德王的关系,才得了实惠。
虽说有卖女求荣之嫌,但是吃着香啊。
别人开不开心,不清楚,但是贾赦是很开心的,经过商讨,贾政一家搬到宁国公府居住,将荣国公府交给了贾赦,到如今算是成了名副其实的荣府当家人。
但是也答应了宁荣二府所有内务均由王熙凤统筹处理,至于原来宁府众人只是腾出了原来的住所,搬出了宁国公府另劈他处居住。
这个结果一出,文臣们虽有怨言,一些言官还上了奏折表示不合理,但是勋贵们觉得很合理,毕竟都先祖们打下的爵位不能失传了不是。
要是这次宁荣二府被重罚,大家难免会有唇亡齿寒的感觉。
曹龙象也是受益者,贾元春知道弟弟被封了爵位,难免开心,伺候起他的时候更是卖力,以前不愿意的知识,现在都能复习好几遍。
日子就这么朴实无华的过着,庆隆八年六月初一,宫里大摆筵席,庆祝咸宁帝生辰,曹龙象跟着又蹭了一次,过了十四岁生辰。
庆隆九年,七月,德王府历时三个年头,终于竣工。
现在曹龙象已经算是虚岁十六了,本来打算就此搬出去的,但是太上皇不允,只能暂居宫中,等到来年过了十六岁的生辰之后,再搬出去。
这一两年,大周的发展可谓是日新月异,朝廷有了钱,大肆整顿吏治、军武,还真有了中兴之相。
不过这也是因为咸宁帝慢慢放权,才有的结果,这一两年咸宁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精力上也有所不济。
在曹龙象的调剂下,不少事务都给了庆隆帝忙活,当然他也在过程中得了不少好处,夹袋里也有了不少可用之人。
当主要矛盾淡化的时候,次要矛盾就变大了。
这一日,皇后将曹龙象叫了过去。
说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