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着一顶草帽,全身都披着草衣,一动不动的躺在一颗柏树下的躺椅上,鱼竿也并未拿在手上,而是直接放在了地上,鱼竿的另一头也直接浸在了湖里,远远看去,就连说话也仿佛没有张嘴。
萧铣拱了拱手,“打扰老人家的清休,是我们唐突了。”
“他这哪是钓鱼,还说我们吵到他的鱼。”郑经却撅了噘嘴自言自语。
话音刚落,却见鱼竿动了两下,老人起身拿起鱼竿,轻轻往上一抬,鱼竿的另一头直勾勾地挂着一条半大的鱼。
在几人更为诧异的神情中,老人取下鱼扔回了湖里,随即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老人家,我们路过此地,是想捉两条鱼充饥,还望老人家应允。”萧铣朝老人的方向说道。
半会见老人也没任何反应,郑经不耐烦地开口说道,“铣哥,我们就直接下去捉几条,需要他准许什么。”说完,便脱下了靴子、将裤脚卷了起来。
一只脚刚准备下水,湖面上就飞来一层浪,眼看就要打到郑经,一旁的青峰拔出剑横挡了一下,又飞起身运气剑气扫向湖面,只见湖面“砰”的一声激起一阵水浪又平静了下来。
而湖对面的老人却仍躺在那,一动未动。
郑经却瘫坐在地上,青峰扶着才勉强站了起来。
“深不可测。”萧铣心里不自觉地冒出四个字,抽出了背后的木剑,“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老人家。”
老人这时才微微睁开眼,朝萧铣这边看来,怔了一下,起身踏湖还来,站在了萧铣面前,几人连忙后退了几步。
萧铣刚想双手折断木剑,就只见老人伸出手朝向萧铣,木剑颤抖了几下,挣脱了萧铣的手,落到了老人手中。
“师父啊,下次能不能换个简单的东西,这木剑在高手面前连折断的机会都没有啊。”萧铣傻了眼。
老人拿起木剑打量了两下,看着萧铣,开口道:“周抟是你师父?”
萧铣心里虽有些奇怪他为何知道师父的名字,因师父十年来都待在王府里,很少去外面走动,也听师父说过他年轻时就已开始隐居,江湖上已很少人知道,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老头还活着呢?”老人继续问道。
萧铣只能尴尬地笑笑,“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硬朗。”
老人把木剑递换给了萧铣,“这可是他的宝贝,要是这么轻易就折断了他估计得心疼死。”
萧铣连忙收起木剑,作了个揖,“小子唐突,不知道前辈您跟我师父有何故交。”
“年轻时候做了个错误决定,不小心跟他结了个拜。”顿了下,老人接着说:“怎么,你师父没跟你提过他有结拜的事?”
见萧铣有些愕然,“算了算了,不提这事,你们不是要捉鱼嘛,我也有点饿了。”又微微伸出手掌一甩,湖面一顿水花溅起后,几条鱼落到了几人脚边的草地上。
“前辈,前边还有我们两个同伴,可以的话能否给他们带两条过去。”萧铣边捡起鱼边说道,一旁的青峰和郑经也快速捡了起来,只是郑经经过刚才就只敢捡离老人较远的鱼。
老人“嗯”了一声,“烤好你一个人拿来给我。”说完,又踏湖而去,躺在了湖对面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