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睨,睥睨天下的睨。”
恍惚了半会,“萧樊。”男人才回过神来,第一次看见有女子一身男人装,却看上去如此飒爽俊美,话语间充满了潇洒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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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还在担心铣儿吗?”韩若男在身后轻轻的问话,将萧樊的思绪从那年拉了回来。
“嗯。”萧樊应声回道,“也不知铣儿是否到了京州了。”
“估计也就这两日吧,铣儿有周师傅的同门相助,老爷也不用过多担忧。”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夜已深了,老爷还应当保重身体。”
嘉陵关战役以来,萧樊一直都未曾好好休息,又看见韩若男有些担忧的神情,不免还是有些自责,遵着夫人的命令,两人搀扶着回了卧室。
王府的大门外,也已经换上了“武安王府”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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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十,早朝
朝堂上,大臣们正禀报着一件件事项,时而也有不同声音带来的争论声。
“报...”门外有远而近传来的急促声,也让这偌大的朝堂得到了久违的安静。
“皇上,急报。”安公公将来人的信件呈给了洛皇。
来回看了几遍,洛皇一句话也没说,劲直下了朝堂,安公公赶忙吼了句“退朝”,便急匆匆跟了下去。
留下一朝满脸狐疑的群臣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又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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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出什么事了?”看着洛皇急匆匆地从门外走来,赵欣儿也能预感到发生了什么大事。
“白可虎病重了。”洛皇将手中的信件递给赵欣儿。
从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赵欣儿这才知道,自年前感染风寒,白可虎病情就一直断断续续,现在更是病情加重,信中写明估计白可虎撑不过二月。
“父皇是想趁这个时候,让白可虎定心?”
“嗯,白家也是世代忠良,若不是当年战争,白家也不会心有嫌隙。”
白家几代皆为兰州守将,当年国战,白家也是死伤惨烈,那时洛国三面受敌,只能且站且收,为了守卫京州,只能被迫放弃兰州,也就是在那时,白家几乎都是以身殉国,只留下白可虎一人,可能也就在那时留下的病根,不到四十的年龄却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父皇,那就由我去兰州见他。”看到洛皇迟疑的眼神,赵欣儿又接着说道:“父皇,除了我去,其他人未必能让白可虎安心,况且兰州更靠近庆州,蔡茆未必没有想法。”
洛皇也知晓这其中微妙之处,若蔡茆真用什么条件打动了白可虎,虽不能明面上进入兰州,但由白可虎提名接任兰州刺史人选,再与蔡茆相应,则后果更加严重。
“好。”洛皇虽有迟疑,但还是答应了赵欣儿的请求。
半个时辰后,赵欣儿踏上了前往兰州的路程,身边依然是李广,也带着几个侍卫一同。
而此时在庆州,蔡茆也未能如愿前往兰州,此时的庆州军、凉州军、兰州军在兰州边界已经对峙了一天一夜。
“那就各凭本事。”蔡茆骑在马背上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