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原武马上伸出双手:“你亲眼看到幸前弓杀死了那两只兔子?介意握着我的手再说一次吗?”
馆川义子看看他的两只手,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你。”七原武坦然道,“我兼职灵媒,握着我的手再说一次,让我感知一下你有没有说谎。你要没说谎,我马上道歉。”
旁边馆川义子的同事出声提醒道:“馆川,这位是之前报纸上提到的那位灵媒名侦探,听说很准,你就让他试一试吧!”
馆川义子一听这话就记起七原武是谁了,毕竟之前他上过不少次报纸,倒没想试试他的水平,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们能不能单独说?”
馆川义子的同事们看她的目光更诡异了,而七原武无所谓,笑道:“那就换个地方。”
馆川义子默默将他们领回自己的小办公室,看样子大学毕业后她混得还行,算是同级生里比较靠前的那一批,而等七原武几人坐下,她低声问道:“是幸前拜托……不对,是幸前的家人拜托你们来的吗?”
“哦?你还关注过幸前弓的情况?”七原武笑道,“是没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有过一段时间心虚吗?怕他家人找你算账?但我们这次来和他的家人无关,我们只想知道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馆川义子沉默一会儿,脸色十分不好地说道:“我没有造谣,那天……我忘了具体是哪天了,但离文化祭不远。我那天在社团为文化祭做准备工作,放了学也没走,一直在楼道画展示板,远远看到过他从养育区方向往校门口走,然后第二天听说兔子被杀死了,我就随口向和奈说了一句是他干的。”
清见琉璃忍不住问道:“你只看到他从那边离开,然后就认定他是凶手了?”
“当时时间很晚了,学校里的人早就走光,他偏偏从那个方向往校门走,一看就很可疑!”馆川义子一口咬定道,“后来事实也证明他确实有精神问题,不然怎么会当众伤人,被送进精神病院?”
“但你不能就这么肯定他是凶手啊,说不定他只是路过,而且就是因为被你们在背后诋毁他,他才产生了心理问题!”清见琉璃还是很气愤,“你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他自己把自己关在地窖七年了,一辈子都毁了!”
馆川义子愕然道:“他不是在东京的疗养院吗?”
清见琉璃还要接话,七原武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停一停,微笑着问道:“幸前弓的事先不谈,你当天既然一直留在学校,还看到过谁?”
馆川义子愣了一会儿,低头道:“没有了,我只看到他。”
七原武伸出双手,笑眯眯示意她把手放上去再重复一遍,但馆川义子拒绝配合,他也没强求,笑道:“我查过了,当时你和幸前弓在竞争一个推荐名额对不对?你没争过他,正好兔子死了,你顺手就栽赃了他一把,算是小小的报复,但没关系,这笔账不该我和你计较,你当时在学校该没错,我只想知道你当时有没有看到过什么。”
馆川义子坚持道:“我没有栽赃他,当时也只看到他。”
七原武起身对奥野泰治笑道:“那没办法了,奥野警官,把馆川小姐带回警署吧,我去和她上司说一声。”
馆川义子脸色难看道:“我会请律师。”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回头你还可以告我们。”七原武一点也不在意,笑着要出门,“但那是以后的事了,我先去和你上司说明一下你为什么会被请去协助调查,你的同事们一定也会对这问题很感兴趣。”
“你们没证据!”馆川义子用屁股猜,也能猜到七原武说完会有什么后果。
七原武笑道:“你当时也没有啊,咱俩都是靠猜嘛,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等等!”馆川义子不想被当众带走,更不想把当年学校的事公之于众,哪怕是猜测也不行,毕竟她深知谣言的威力,迟疑着确认道,“你们真不是打算追究幸前的事?”
七原武笑道:“都说了,那笔账不该我和你算,我们只想知道当时你还看到过谁。”
“说完你们马上就走,不再骚扰我,也不再管这件事?”
“当然!”
馆川义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时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想先把他们打发走再说,迟疑着说道:“我不会承认我说过这些话,但我当时是还见到过一个人,不过那人我不认识,应该是个一年级的学生。我画完展示板后天都黑了,我出校门时,看到过一个一年级的男生走在我前面,还背着一个桶包。”
七原武马上追问道:“当时的一年级生?能肯定?现在你看到他还能认出来吗?”
馆川义子迟疑着摇头:“他走在我前面,我只看到一个背影,但是个一年级没错,新生校服很好认。”
“体型呢?”
馆川义子看了七原武一眼:“和你差不多,个子高,体型偏瘦一点。”
七原武想了一会儿,又问道:“再好好回忆一下,还有什么特征。” 哈哈阅读
馆川义子又努力回忆了一会儿,但时间过去太久了,能记得这件事就不错,记忆实在太模糊,哪怕七原武引导着帮他回忆了一会儿,她还是只能提供“一年级的男生,瘦高个儿,背着桶包”这三个特征。
不过这也够用了,一年级也就四百多人,排除一下最多剩个几十人,不难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