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莫驭听完了伊莱娜的叙述之后摸了摸下巴，总结道：“光明神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伊亚利恩。那时的光明神还是真正的光明神，而不是奶牙。”

这位光明神，说实在的也不是什么善茬，成神前就因为长期病弱而对生存充满执念，勾心斗角坑蒙拐骗，什么歪道都走了一遍，无所不用其极，但却偏偏没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老本行老专业上。

像极了那种没有多大能耐和学识，却沽名钓誉、学术不端的那种‘叫兽’。为了保住自身利益，就组建利益集团，把自己牢牢锁死在神位之上。自身水平不行，就靠人脉势力来凑，真到了要论专业实力的时候，就偷自己培养出的学生(‘圣子’)们的。

祂操纵着光明教会这个利益集团，却又被集团的利益所裹挟操纵，失去本心，只留下无尽的求生欲与贪欲和算计。

而且这位光明神，似乎极其擅长于蛰伏诱捕。祂会花上几百年的漫长时间藏匿、装死，让猎物认为警报已经解除、天敌已经死亡，大摇大摆地走出藏身的洞穴之时，再猛地扑上，一举拿下。

“啧，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缺失的拼图又补上了一块，虽然还不能完全解锁全部的谜题，但总算是有所进展。

莫驭取出了那魔法笔记本电脑让两老逐一捏制自己中意的炼金人偶外貌，伊莱娜摆摆手让雷先弄，自己则拉着儿子的手，听着伊亚利恩讲述着他从小到大的经历。

雷·艾克洛西亚看了一眼妻子，这一次他没敢弄出什么花里胡哨的玩意，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己原本的样貌捏了一个炼金人偶。

在捏脸的过程中，雷絮絮叨叨地跟莫驭讲了不少黄金乡里的事情，包括丰饶之母与生命之流、假死的神明、无人见过的世界意识碎片，还有黄金乡里引以为傲的傀儡术与黄金军团。

“所以，那片世界意识碎片，或许根本不存在，只是丰饶之母所放出的一个诱饵。”莫驭点点头，这倒是一个更为合理的猜测。

他肩膀上坐着的莉亚撇撇嘴，一脸失望。

莫驭倒是没有一丝失望的神色，他探出指尖揉了揉莉亚的小脑袋：“不用露出这种表情，世界意识碎片不在黄金乡里反倒是个好事。我们只要知道丰饶之母持有这片世界意识核心就已经足够了。”

雷疑惑地看了看他，随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莫非已经知道丰饶之母转世成了哪一个神明？”

莫驭笑了笑：“我有个想法……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认识祂现在的从神，以及祂的一位神明盟友。只是，这说到底还是我的一个猜想，仍需要许多神明学上的佐证。

保险起见，我得再去一趟魔法联邦，查查资料，验证一下我这个想法。”

莫驭一直是个行事保守，走一步看十步想百步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未经证实的猜想而上赶着赌上全家乃至全阵营的性命。

他想了想道：“或许等我证实了这个猜想之后，便也该是时候做做准备，与祂们联系一下，启动那局……命运的轮盘赌了。”

伊亚利恩挑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