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小九不仅逢邀必至,还有时拉着八哥不请自来,自村头到村尾走一遭,不吃撑着了不回山。
特别是打年糕之时,她必要从磨米粉开始参与每一环节,磨完米粉还要蒸米粉,再到年糕被“打“软,直至最后年糕成型、切成长条,亲力亲为。其投入之程度,师父师兄都觉得,若是小九练功有这般用心,凭她那少有的灵窍通透之体质,修为早超过几位师兄了。
说是这般说,师父师兄却也从来不下大力逼她。
师父总是拍拍她脑袋,无可奈何地说:“小九儿啊,你要是再加把力,早就比师兄们强啦……”
大师兄洗砚有些唠叨,也就几日里苦口婆心地勉励她一回;二师兄如松在陪练傀儡上设了机关,在她练功有进益时,会“心花怒放”——在胸口处开出一捧花来!逗得她不免多用些功夫在对练上。
三师兄云清会卖弄一个有趣的法术来引她去学,六师兄明炎时常承诺到深谷里采一把好吃的灵果给她作为奖励。七师兄知素话最少,但看到她练功练得好,会难得露个笑脸,转头呵斥亲弟弟老八:你怎地不如小九上进!
八师兄啊,八哥最好啦!八哥守玄只比小九大一岁,和她最为相得,掏白翅鹰的窝,抢土盾熊的蜜,都是她随喊随到的好帮手。
最妙的还是,如若得了手,两人会共享战利成果,毫不藏私地交流得意绝招,接着计划下一个更难的行动;若不幸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则一起分析失利之原因,力保下次得手。
偏偏近来开始忙多了,师父自冬至之日起令她每日清晨去山头练习半个时辰的吐纳之术,道是冬至之日,初阳渐生,她需要多多地吸纳阳和之气。
早饭后,还要去跟师父或大师兄他们习法术,午食后还要跟着三师兄诵习道典,然后还要去演武场实战新修的法术,简直忙煞人也!
当然,更苦的倒还不是她,而是八哥。
“九儿姐姐,八哥呢?八哥怎么没下来?”
碾子欢喜过了,想起来与九儿姐姐形影不离的守玄来,他也是跟着一起喊八哥的。
“嗯,八哥?”花妹有话学话地跟着念叨。
“就是,守玄那小子怎么没来?上次还让我给他做桂花馅儿的年糕呢!”
刘婶边拍着身上的白米粉,边跟着发问。
“我琢磨了一下,带馅儿的年糕我可做不了,问了李大娘她们,都说年糕就没这样的!我倒是可以给他的那一份上刷层桂花蜜,你瞅瞅行不?”
“肯定是淘了呗!”刘叔很肯定,因为他很了解,“守玄就长得像仙童,皮起来,三个虎子都比不上!凌仙长可是轻易不罚人!”
小九咧嘴而笑,对刘叔刘婶胡乱点着头,既是认同刘叔的话,也是认可刘婶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