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夫人听了言是与乔海宁的定情经过,感慨之余,叮嘱幼蕖勿要学乔海宁那傻气举动。
金错银错这两个心大,她这个师父才不用担心。而她担心的是小九心软单纯,可别听得感动了然后以之为范本。
凌砄不在了,叶霜晚自顾不暇,墨川是个情感上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对于小幼蕖的成长,花颜夫人不能不多操点心。可惜,她又不能带在身边时时提点。
一时间,花颜看着小九愁眉紧锁,小九却觉得花姨实在是担心的不着边际。
“花姨,你放心,遇上言师叔这样的人我躲得远远的,一指头的力气都不给他!”幼蕖保证道,非常坚定。
言是闻言,好气又好笑。不过,凌砄的弟子能这样明白,他也多少放心。
世上的男子,遇上乔海宁这样的姑娘都会感到幸福和满足,他会庆幸自己的运气和福气。可是这个拥有运气的男子并不希望自己家的妹子与女儿也那样傻傻付出,去成就别人的福气。
并非自私,而是人性使然。
幼蕖与言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她是老友凌砄最小的弟子,言是看她如亲侄女一般,那便也是自家人了,他也不希望幼蕖有牺牲自己去成全“他”的日后。
“小九,听你花姨的,言师叔这样的,不好,你乔姨太辛苦了。我不想你这样。”言是声音有些沉。
他看向乔海宁:
“你乔姨一直带着幕篱,是因为额头上的印记没法消除。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完完全全看不出鲛族身份,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
“阿宁损失了一半修为,又要在陆地上长久行走,便有些压不住原体,也不太愿意见人。这是因为你们来她才出来。”
“印记一点也不难看!很特别!”花颜微笑着轻扫了一下自己额头,“像我这样的,每个人都这样光光的,有什么好?”
“可是,那样才是正常的人样子啊……”
乔海宁低声嘟囔,不太甘心的表情有些孩子气的可爱。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那些鳞片还不时提醒着她与言是,她是付出了什么样的牺牲才换得言是的今日。她不想她的阿言想着这些,背负着长久的不安。她不要他的愧疚,她想要他的爱平等自然。
“其实那是她太在意了,我是觉得没什么,多好看!你看花颜也这样说了!小九,你说呢?”言是的指尖轻轻掠过乔海宁的额前,语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