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峰的大师兄严春摸着下巴:“比过,可是……好小子,藏了一手又一手哇!”
他们金钟峰师兄弟平日也有比剑,多是胜负难分。谢小天在选了剑试作为辅项之后,还特意来向严春大师兄请教过剑法,当时严春觉得,谢小天的剑法固然是称得上不错,却没显现出如今这样的高超水平。
谢小天的师父冲衡真人也说过他这弟子剑法尚可,听到没,尚可而已。
没想到对是李幼蕖,他都不落下风啊!
严春自四明道会就开始关注玉台峰的李幼蕖,是知道幼蕖身手的。他觉得就算自己比幼蕖多修炼几年,这剑法上,估计也赢不了她,可是温吞水似的谢小天竟然能和李幼蕖打得这般激烈,真是惊呆了他。
辅项本来只要一胜一平就可以过关,这小子却已经连胜了两局,可与人家主项的成绩一比了,谢小天这是要出人头地了么?
“你们九儿姐姐这回遇上对手了!”观礼台上,花颜夫人对金错银错道。
为防止弟子分心,上清山将其他门派的观礼台设在比试的山峰之外,对比试感兴趣的宾客尽可调取相应的浮影镜来观看比试场景。
花颜夫人自然是盯着幼蕖的这边看。
金错身上歪歪斜斜套着一件天青色道袍,方才她想乔装混进上清山弟子的队伍,结果负责配合打掩护的银错回复师父询问时眼神不小心瞟了一下,被花颜夫人敏锐猜到俩人的花招,毫不留情地从上清山队伍里揪出了弟子。
金错气得跺脚,现在只能在浮影境前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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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错满腹怨气地瞅了一眼银错,花颜夫人语气凉凉:“你瞪眼也没用!老实呆着吧,你在现场就能帮上忙了?”
银错态度好得多:“师父,说不定九儿姐姐看到我们,一高兴,打得就更好了呢!”
“小九已经发挥得不错了,你们不仅帮不上忙,还要添乱!”花颜夫人眼睛不离浮影境。
“怎么可能添乱!师父,你不相信我们么?你看我们来上清山后多乖!”金错银错嘟着嘴,看一眼师父,再看一眼浮影境。
“人家上清山明晃晃规定了,各方宾客只能用浮影境观看,你看哪个跑到比试场地去的?这本就是人家宗门自己的事,给你们看已经很不错了。若不是这庆典,你们都没机会看到!可别以为自己是绮色谷的身份就能例外!”
花颜夫人白了两个弟子一眼,顺手指了指另一边:
“你们看,梁溪家的人都在贵宾席坐着。还有广源斋江家,人家自己孩子也在前头比呢,人家不想看?不也老老实实在这看浮影境!”
金错银错知道是这个理,嘀咕两声也就不啰嗦了,可就是心乱得坐不住。一会站一会走一会坐,一会又激动得跳起来,完全被浮影境里的九儿姐姐牵着一举一动。
花颜夫人看看浮影境里赏心悦目,再看看镜外两个弟子,叹口气,只当自己在看猴戏了。
另一边,玄机门的弟子也三三两两围坐着,各自挑了比试场地来看。
炼丹、制符、炼器光看浮影境是看不出门道的,徒看其表而已,镜里人在凝神运力,镜外的人只能发呆了。这三项观者寥寥。
只有法术与比剑两项还有些看头,手法、剑招都是明眼能看出门道的,故而都围着这两项的比试谈得热闹。
“宁之,你看小九这一场如何?”言是给夫人乔海宁体贴地吹凉了热茶,才转过来问徒儿。
“弟子觉得胜负在五五之数。”祈宁之犹豫了一下,答得模棱两可。
“屁!”言是毫无顾忌地骂了一声,“说实话!”
难怪师父要用个小法阵隔开他们这边与其他人,祈宁之还以为师父是怕师娘被大家吵到,原来是方便他自己骂徒弟!
祈宁之顿了一顿,虽然师父那一声没人听到,可他自认也是个翩翩少年啊,形象美好、温润如玉、倜傥清雅,结果被师父骂得臭烘烘的,谁能开心?为了避免再被骂出什么带味儿的来,他只好道:
“弟子觉得小九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