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道魔纷争渐起,道门更必须坦诚互通。
历练任务都是特意安排,饱含深意。
所有人都想知道,每支队伍的详细情况。每一支队伍回来,都有许多人在关注。
善从真君当然也替掌门师兄在操心关注,可他偏是个不懂看眼色的,他心里只有修炼、教徒,许多老修士心里的弯弯绕他根本不通,回到上清山驻地,一挥手关了门,就直接开问了:
“雨因,我见你神色似有些不豫,可是途中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哪里受了暗伤不成?还是神识被什么鬼魅缠上了?莫怕,说来与为师听听。”
田雨因一路真是归心似箭,好不容易见到师父,见师父疼爱之情,鼻头一酸,也未察觉他竟不曾施个禁制,当即就将途中不如意哭诉了一番。
无非是众人嫉妒排挤,她有意结交却遭排斥,一路委曲求全,怎奈大局为重,忍让退缩别人毫不领情,招致心寒不已,云云。
善从本想历练问话是个正常不过的事,雨因这孩子印象里也是个谨慎懂事的性子,虽看起来不太开心,最多是任务有些坎坷,也不至牵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也就敞开了听了。
没想到听到了这些。
一时愕然。
善从真君的反应也就罢了,他也不会四处去说徒儿的惨状。
外头人本也未着意旁听,可听到里头哭声大起,不由好奇,不自觉地走近了些,也就听到了几耳朵。
再说杨曦等人各自回到门派之中,也各自说了一通历练情形。
本来杨曦也还未将对田雨因的鄙薄之意流露——他自恃高贵,是有些不屑于调三窝四的,没想到修士之间传话飞快,他才说了一半历练情形,周流心斋弟子就有人收到别派熟识修士传来的剑书:
“田雨因大哭,道是队友待她不公……”
这一下,杨曦也恼了,心头火气不再藏着掖着,诸如:
“本也没依仗这位田道友干活,可她也太爱惜自己了,大概上清山是将她娇养着的,在我们队伍里就不太合适了……”
“我想着她不是普通弟子,定然要矜持些的,可吃拿二字,她竟是不甚在意体面的。我本也不计较这些,可我身为队长,就有些为难了。不能眼看着干活多的人反而收获比她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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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其他还好,也就金师妹与田道友二人有时是有些意气之争。我们也不好偏颇哪一方。不过呢,金师妹人虽小,修为是弱了些,可心气儿却足,该干的一样不拉。反倒时常做到了田道友前头,大家都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