杼羽低声对幼蕖道:
“小于莫不是看那江燕儿生得美丽,动了心思,故而这般殷勤?这可不好,江家的女儿岂是可以惹得的?”
虽然都是同门同伴,但他更担心小于。几日下来也称兄道弟的有些交情了,他又看不惯这姓江的女子,情感上早就分出了轻重,自然是怕小于吃亏。
幼蕖却笑着摇头:
“小于心思其实单纯,我看他并无男女之思。换作任何一位师姐妹,若这样使唤他,他都照旧笑脸迎人。他自己不是说么,他是个爷们儿,能忍能吃苦的。”
其实有些师兄弟就是这样摆出不与刁蛮女子计较的姿态,以示大度豪爽。只是有人说在嘴上,而小于是真的落在行动上而已。
杼羽一想于简言性格,便放心多了,不免自笑多疑:
“你说的也是,是我想左了。若不是这江燕儿性情太过可恶,我真要疑心小于是有什么想法了。我这兄弟也真难得,回去要跟白昱峰的师兄们好生夸一夸他。”
江燕儿虽然生得美丽,可动辄拿人当奴役,小于并不是没脸没皮的人,应当不会为了点妄念就任人折辱。这家伙更是个怕麻烦的人,怎么会给自己套个枷锁?
人的想法就是很微妙。若兄弟为个女子低三下四,朋友便会瞧不起他,怒其不争。若觉得兄弟是为大局忍气吞声,朋友们又会立时肃然起敬叹其不易。
同样的举动,会有不同的意味。
幼蕖轻笑一声:
“大家都是同门,彼此照顾着些都是应当的。杼羽师兄,你莫想太多啦!陈知秋也照顾景明师姐呢,难道也是图景明师姐的美色?你对我一直很好,难道又是图我什么了?”
杼羽心里一突,面上却是“哈”地一下,似是好笑地摆摆手,不曾接话。
他心里却道:李师妹修炼上天资聪颖,有些事却愚钝得很。陈知秋明明与景明已经有些扯不清的丝缕,她竟是瞧不出来!而我……唉,她也只当我是同门情深呢!
这点子想法他只敢在心头盘旋了瞬间就压下,不曾流露半分,照旧是那个熟悉的爽朗灿烂的年轻人。
他发现幼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