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由只说道:“那不是我景炀人,死不足惜。”
又是一拳。
等许经由再次浮起来,这位龙师笑着说道:“刘先生是真正行得端坐得正,一生之中没做一件让人能挑出来毛病的事情。但你不一样,在我眼中,你刘景浊就是拿着屠刀却站在光里的人,人家姬闻鲸说得没错。况且,三岁看八十,你小时候做的事情,注定了你不会是一块洁白无瑕的好玉。”
刘景浊摇头道:“白小豆要是没出来,你活不了。”
已经准备离开了,但许经由又是一句:“她装作那是真的,你陪着她装?这么些年你跟谁说过实话?跟龙丘棠溪说过吗?一个谎言说了二十几年,一座山哄着个孩子玩儿,你可真是个……”
白衣身影猛地转身,黄龙潭水瞬间被下压百余丈,溅起的水都要赶上天井山高了。
“再多说一个字,试一试。”
许经由申请紧绷,这次不是吓唬人了,他刘景浊是真的杀心毕露了。
“我认输,我认错,别这样,我现在还不能死。”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捂住额头,呢喃道:“以后给我滚远点,近青椋山千里我杀你,近白小豆千里我还是会杀你。”
说完之后,白衣身形消散,许经由长舒一口气,沉声道:“这是要成魔吗?”
此时此刻,牛庆山的水已经烧开了,开水和泥,跟从前一样,一遍一遍用手去挤压,姜老汉要多少就递去多少。
小主,
老人随口一句:“其实杀了也就杀了,大多数人不会像你想这么多的。”
刘景浊呢喃道:“我去了扫帚林之后,想的是,其实死了也就死了,去他娘的守门人,老子不去了!”
老人笑道:“到了栖客山,再进一趟三字塔吧,好好想想。有件事你从来没做到过,想不清楚你就过不了这一关。”
好不容易回山的山主,只议事露面一次,之后一连好几天,就再没出来过。
远道而来的人都在等他,方家姐妹与霜澜都还有事,但死活找不到人。也没法儿走,只能等着。
梧丘上次出手,别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虞河很生气,好几天没来客栈。而客栈之中,那个浑身是伤的木讷女子,也第一次心中有了异样神色。
梧丘居然主动找到杨念筝去聊天儿。
往常刘景浊回来,山上气氛会变得更轻松,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山上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今年天气也怪,都正月二十了,还天天下大雪。
清溪渡口,一艘自离洲来的大船缓缓停靠,风雪之中走出个一身黑色道袍却头系白巾的女冠。
后方追来个年轻人,下船之后才嘟囔道:“师父,青椋山人除了姜柚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