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好,村山君!”松刚总裁夸奖了村山成延一句,接着说道。“我虽然回来了,但不代表事情就此结束了。昨天在东京我上飞机前,近卫首相已经向我保证,内阁将会派出重要人物前来大连为在座诸位解决实际问题,而且我可以告诉大家,东京检察厅与警视厅已经正式立案村山矢一部长等四人遇害事件 ,一个独立、中立的司法机构将介入这一调查。我们要相信日本的司法体系是独立的,不可能受到外界的干扰。所以我们现在的第一个任务是休息,我跟细川、村山三个人可是从离开大连这些天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就在前天16号夜间东京分社外面正是炮火纷飞。我想大家也不希望,我们三人没有因为飞机失事而死,却因为工作原因猝死吧。”
听了松刚的话,很多人其实已经感觉到体力与精力都快坚持不下去了,毕竟他们已经忙了好几个晚上,虽然没有乘飞机,但却连夜开会,工作强度一点也不低。于是整个会议就此散了,大家纷纷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休息了。
而此时,村山成延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他茫然地站在会议大厅上,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到自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孤儿,没有方向,也找不到归宿。原来的办公室还是民族调查室副室长办公室,现在他已经是董事了,自然不可能回到那里了。至于住宅,他现在只在满铁宅社中有一个间专供中层干部居住的九十多平的公寓,应该还给他保留着,毕竟大家现在都忙着开会没有关心其他的事情。但是现在村山成延已经忘记了那天早上来满铁调查部上班的时候将自己的汽车停在了那里。何况,现在会议还没结束,就这样回自家合适吗?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村山成延,细川部长走过来到:“村山董事还没有自己的部长级别墅吧。就先暂时住在大和宾馆吧,那里是这次代表的驻地。”
转头,他对秘书课长道:“请您们按着村山董事的地位尽快为他配备保镖 、秘书、司机,还有住宅。这也是松刚总裁的意思。”
听着细川部长故意放大的声音,不远处正同德川、明石两位大佬寒暄着的松刚总裁转头又对秘书课长强调了一下:“在村山成延董事没有担任具体那个部部长之前,他暂时将是我的总裁助理,享受董事部长待遇,办公室就放在我的办公室同层。至于住宅,前两年收回来的村山矢一部长的别墅就暂时由他居住吧。这样上面的门牌都不用再改了。”
松刚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思考村山成延的职务安排问题了。根据村山成延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还不够成熟,如果贸然让他担任某个部门的部长职位,恐怕会有些力不从心。毕竟,那些职场中的老油条们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很可能会轻易地将村山成延架空;或者像这次一样,成为明石和德川等人利用的工具。
经过深思熟虑后,松刚决定暂时把村山成延留在自己身边,这样既可以让他有机会学习更多知识和经验,同时也能更好地观察他的真实能力水平。通过最近一段时间与村山成延的接触,松刚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尽管村山成延在某些方面表现得比较稚嫩,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意味着他拥有巨大的成长空间。
松刚相信只要由自己给予村山成延足够的指导和培训,再经过两到三年的磨砺,他必定能够迅速提升自己的能力,并超越现在的细川。所以说,对于村山成延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跟随着松刚,接受他亲自教导。
“村山助理,请跟我来。”小柴课长小心翼翼地说道。当得知村山成延已经晋升为松刚的部长级助理,并将与总裁在同一楼层工作时,他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对村山成延有些轻视的小柴课长,如今变得毕恭毕敬。他深知村山成延在满铁内部的地位已经截然不同,因此不敢再有所怠慢。
尽管此刻小柴课长并不知道大和宾馆是否还有空闲的房间,但他决定先带着村山成延前往大和宾馆歇息。毕竟,以村山成延目前在参会社员们中的地位,他抵达大和宾馆后很可能会非常忙碌,甚至可能没有时间休息。这段空闲时间正好安排好一切。
小柴课长不禁暗自猜测,也许松刚总裁、细川部长本来就有一些不便亲自讲的话或者处理的事务,需要村山成延这么一个特殊身份的人去处理。毕竟,村山成延正是此次事件的发起者。
果然不出小柴课长所料,村山成延才到大和宾馆一层大厅,就已经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对松冈总裁在会议上讲的话深表怀疑,他们认为在这样的场合下,很多话都是不便明说的。因此,他们选择在这里拦住村山成延,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更为真实、详尽的解释。面对如此多的质问者,村山成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无法回避这些问题。毕竟,这些人的质疑也是合理的,他们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及满铁未来的前途。
“其实,这一次,总裁带着我去东京主要任务是安抚我大哥的家人,包括我大嫂、侄子。除此之外,总裁让我去东京警视厅报案,结果警视厅的片山警官还有检察厅的杜丘检察官,他们抢先来到了我大哥村山矢一家中,给办理了立案,还说这是因为此案已经广受重视。”既然不知道如何说,细川又事先没给自己剧本,村山成延决定如实陈述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如果说在东京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就是16号总裁召开记者会的时候,外面出现了几百名JCP的抗议人群,他们要求解散满铁,还喊出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日本”的话来。但一直到了中午我们三个人去机场,又因为近卫首相约总裁在17号上午会面,我们重新回到东京分社的时候,人群才刚刚散开。”
“这恐怕就不正常了,就我所知JCP早就被强令解散了,绝大多数党员都退党了,而且以前在东京只要发生这种抗议,马上警察就来了,轻则驱赶,重了直接开枪了。”一个中年男子在一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还有用说,恐怕没有什么JCP,都是那些想搞我们的人自己找的人吧。村山董事,你再讲一讲16号晚上东京分社被袭击一事吧,现在还没有报纸出来,只有一个简单的电报,我们都想知道。”另一个社员表达的意思,几乎就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如果不是看在松冈总裁精疲力竭、嘴上还少了两颗门牙的份上,大家早就忍不住要在会议上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