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江小姐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想让我帮她调查这个人?或者还有其他的目的……”王蔓莉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盯着那份被良仲村的小舅子扔下的材料。
良仲村的小舅子匆匆忙忙地扔下材料后,只丢下一句“有事不明白就打电话问江采莲江小姐”便像一阵风一样溜走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王蔓莉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手中那份详细的材料,王蔓莉感到有些困惑和茫然。对于江采莲,她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她是村山成延在上海别墅中的情人。然而,这个名叫伊莲娜的人究竟是谁,她却毫无头绪。
回想起那天在南京与关静珊一起逛夫子庙时,自己狼狈逃离的情景,以及后来在南京和上海两地流传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王蔓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对任何涉及村山成延的消息都变得敏感起来,不愿听、不愿看,更别提去偷偷调查了。
因此,对于伊莲娜这个人,她一无所知,甚至连良仲村都不如。至少良仲村看到伊莲娜这个名字后,立刻联想到村山所长家中可能存在的内部斗争。她则仍然是一头雾水!
“请接村山所长别墅。嗯,请问江小姐在吗?不在,那请她回来给我回个电话,我是七十六号的王蔓莉,电话……她的车已经回来了,那好,我稍等一下!”
江蔓莉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她的电话刚打进去,江采莲的车已经回到了别墅院子里。
“您好,您是那位王小姐……”江采莲微喘着气接过了府中佣人的电话,在上海或者南京,姓王的现在炙手可热,而且村山成延至少在明面上还算是旺先生的外甥,有王小姐打电话也算正常。
“原来是王蔓莉小姐啊,我知道您,知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江采莲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说这个伊莲娜啊。良处长交给你了,这个老狐狸。我是让他帮我把这个女人给赶出上海,当然弄死也行。既然她不敢干,那就只好麻烦王小姐了,以你与村山先生的关系,就算办了,我想村山先生也不可能......喂,喂,怎么就给挂了呢。”
将话筒重新放回话机上,江采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知道那个良处长一定会被吓得惊慌失措,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胆小怕事,还把这件事推给了王蔓莉。想到这里,她觉得非常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女人发脾气的时候往往缺乏理智,王蔓莉也不例外。她并不认为是良仲村无法解决问题,才把事情交给她的,反而认为这是江采莲对她的挑衅和宣战。
虽然她不知道伊莲娜是谁,但她明白江采莲的真正意图。表面上是让她赶走一个陌生的女人,实际上是在警告她远离村山成延。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让她感到困惑和愤怒。
“看来这位江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跋扈,就连村山夫人都只能待在南京,而不敢来上海。这还真是退避三舍啊!”
站在女人的角度,王蔓莉深深地理解着这位江小姐。毕竟,这样的故事并不少见,比如那些流传已久的话本里,常常会出现类似的情节:老公的白月光回来了,老公竟然要我将正妻的位置让给她!或者说我是某某的白月光,我回来了,但他已经有了妻子。这种事情让人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悲哀。
“这位江小姐,大家都知道她曾经是村山所长的第一个女人。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村山家强烈反对,或许她早已登堂入室、明媒正娶了。然而,外界也有传闻说,是因为江小姐无法忍受村山所长的毒打,才选择了逃离哈尔滨,回到江南。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王蔓莉不禁陷入沉思,她觉得其中恐怕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远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现在村山所长已经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了,但却‘不幸’已经娶了关静珊,离婚是不能离婚 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的,但就连正牌妻子都得给这个当年的‘白月光’让出一席之地,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可谁又能想得到,又有一个女人跑到上海跟她打檑台,显然这位江小姐是要守住上海这块地盘的,不可能再让别人染指自己只拥有半个主权的丈夫村山所长了。”
王蔓莉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这个消息若是传到明家,那位明大小姐肯定会对自己更加不满,到时候别说进入明家门了,估计连见面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一想到这里,王蔓莉不禁感到一阵庆幸,还好明楼此时并不在上海,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此刻,王蔓莉无比懊悔,当初若不是因为在村山府邸待了那一晚,或许事情便不会发展至此。如果那时她能够坚定地拒绝,也许关静珊就无法将她留下。然而,当时的她因为担心自己成为窃听事件的替罪羊而惊慌失措,脑子乱得很,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如今回想起来,王蔓莉只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多思考一下后果,不然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蔓莉坐在办公室里,心情烦躁不安。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电话,犹豫着是否要打给南京的旺大小姐。尽管她和旺先生同姓,但实际上她甚至从未有过与旺先生见面的机会,只是见过两次旺先生的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