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氏向来兵强马壮。”
“又岂是常人轻易便能够战胜的?”
“你兄长此去,定是输多胜少。”
“届时若是损失惨重,我草原冬日草场压力反而会减少许多。”
这人都战死了。
可不就减缓草原压力了?
泷涛听后愣了愣,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自家父亲心有点儿黑啊......
随后有些小声的道:
“父亲......可是兄长若是真的打下来了呢?”
泷涛知道自己兄长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麾下有着不少死忠。
上次不就派了五百死忠,前去秦人那里送死吗?
要是真让他打赢了成功收买人心。
自己的处境,不就更差了?
——
虽然对于头曼而言,若是冒顿能赢肯定更好。
不过想到这是在自家小儿子面前。
头曼还是轻轻咳嗽了一声:
“嗯,若是你兄长真的赢了。”
“那说明他在征战之上颇为擅长。”
“为父便派遣他继续去攻打乌孙、东胡、楼烦......”
言外之意就是:
儿啊!
你别担心,你哥他总不能次次都赢吧?
只要败一次,他聚起来的人心就得散。
泷涛听后当即佩服不已的道:
“父亲当真是深谋远虑。”
“孩儿佩服。”
头曼微笑的拍了拍泷涛的肩膀:
“儿啊,你放心。”
“为父这位置,日后迟早还是属于你的。”
“你才是我草原未来的希望。”
篝火旁当即是出现了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
——
泷涛从头曼单于那里离开之后。
来到了一处颇为漂亮的穹庐。
这里是阏氏,也就是泷涛母亲的居所。
阏氏虽然是泷涛之母,但是也才三十余岁。
并且长得十分美艳动人。
由于整日生活在穹庐内免于风吹日晒。
她的皮肤状态非常的好。
以至于站在泷涛身边,完全看不出是其母亲。
反而更像是他的姐姐。
也难怪她能把头曼给迷的神魂颠倒。
“母亲,孩儿那兄长冒顿领兵前去攻打月氏了。”
“父亲似乎......还是对兄长抱有希望。”
“如今孩儿的境况,是越来越不好了。”
泷涛一来到这里,便做出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
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母亲阏氏乃是他最大的依仗。
泷涛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得到父亲的喜爱。
除了自己擅长拍父亲的马屁外。
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
今日之事,虽然父亲给出了理由和解释。
但是泷涛仍然颇为担忧。
他隐隐感觉得出,这事情应该并不像父亲所说的那么简单。
所以,他打算装可怜请求母亲协助一番。
......
阏氏听到泷涛的苦恼之后,眉头微蹙,轻声道:
“你父亲前些日子不是已经许诺你日后单于之位了吗?”
“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泷涛则叹了一口气:
“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
“父亲他颇为好面子,经常说一些假话来搪塞别人。”
“孩儿哪里知道,父亲这是不是敷衍孩儿的?”
阏氏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
随后似笑非笑的道:
“所以,你又想让我在你父亲面前帮你说话了?”
泷涛当即是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其实,儿子你也不必太过忧虑。”
“自从你从中原回来戒掉了酒色之后,一门心思放在草原之上后。”
“你父亲便时常夸耀你,言你是我们草原未来的希望。”
“对你十分的看好,这单于之位也只会留给你。”
泷涛听后则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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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道:
“话虽如此,但是还需得母亲你时常为孩儿美言几句。”
“父亲的脾气母亲你也是知道的,难保哪天兄长他立下大功。”
“父亲一高兴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
阏氏听后笑着道:
“放心吧,该怎么做你母亲我还是知道的。”
“你才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会让那冒顿接任单于呢?”
——
深夜。
头曼单于和阏氏在温暖的穹庐内开始缠绵起来。
虽然外面是天寒地冻的。
但是这穹庐内的保暖效果。
还是非常的棒。
所以一点都不影响头曼老当益壮。
嗯,虽然不到半刻钟结束战斗。
阏氏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倚靠在头曼宽阔的胸膛之上。
娇声道:
“单于,妾身听闻冒顿他今日领兵前去攻打月氏了?”
头曼点了点头:
“嗯?怎么了?”
阏氏则是叹了一口气:
“妾身担心你这儿子,日后会威胁到你啊。”
头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何出此言?”
“冒顿他终究是我的儿子,何来威胁一说?”
阏氏摇了摇头:
“你这儿子,野心勃勃。”
“妾身有听闻他对单于你多有不满,甚至打算自立之。”
头曼听后不由得心头微惊。
他一直都知道这大儿子冒顿有野心。
但是他没想到竟然连阏氏这么一个女人家。
都对此有所察觉了。
难道是我最近的纵容。
让冒顿越发膨胀了?所以流言都能传到阏氏这里了?
头曼暗自思索道。
——
见头曼有些沉默,阏氏则是继续说道:
“此次他攻打月氏,若是败了也就罢了。”
“若胜利归来,必定威望大增。”
“到那时,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拥护他,而头曼你的地位则会受到动摇。”
“甚至冒顿借此强取你这单于之位,故而妾身难免忧虑啊。”
头曼沉默片刻,道:
“这终究是你的猜测罢了,冒顿他虽然野心不小。”
“但是对待我,他一直还是很恭敬的。”
虽然头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