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风啸天便早早来到县衙将从李府拿回来的蜡烛让老许检验,不出所料之前快烧完的蜡烛确实含有迷路香成份,而从库房新拿出来的南洋蜡烛则无任何异样。
这一结果让风啸天再度陷入沉思,李小姐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而又是谁在蜡烛中放入了迷路香呢?又是谁要将这柔弱女子置于死地呢?
当风啸天将在李府的一切如实汇报给刘心武时,他显得颇不在意,坚持要以溺水而亡来结案。
风啸天也是焦急万分,不断劝道:“刘头,咱们不能这么草草结案啊,现在还完全没有查出来背后的真相呢!”
刘心武拍着风啸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啸天啊,你还年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那么认真,这年头枉死之人还少吗?”
风啸天见刘心武如此态度,顿感心灰意冷,如此草菅人命岂是为官之道?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向刘心武说道:“烦请刘头再给我三天时间,如果没有结果我便不再追查下去。”
刘心武考虑到风啸天与梁师爷的关系也不再为难,爽快的答应下来。
临近晌午,小柏也从外面回来,见到风啸天便将其拉到僻静之处说道:“天哥,我调查过李府三太太娘家那边的情况了,她那表弟确实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主,但这几日他都没有离开过红袖楼半步,一直在里面寻欢作乐。另外,你让我调查的周公子前几日也前赴京城寻找前程去了,也没有任何作案的时间。”
风啸天听完小柏的汇报,也不禁深陷困惑之中,案情已经进入到死胡同之中,完全没有了任何踪迹可循。
这时梁叔立派人来找,风啸天吩咐小柏几句后赶紧前往。
县衙签押房内,梁叔立正在处理公务,见风啸天进门后便放下手中毛笔招呼其坐下,因为梁师爷是父亲生前好友,加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所以风啸天也是格外恭敬。
风啸天坐定后首先问道:“不知梁叔找我来有什么吩咐?”
梁叔立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听刘捕头说你还要坚持查下去啊?”
风啸天点了点头道:“我觉得李小姐的死颇为蹊跷,还有很多疑点在其中。”
梁叔立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啸天,你的做事风格真有乃父之风啊!不过此案涉及李家这种豪门,能尽早结案就尽早结案,不要过度沉迷其中真相,一个不好会受到牵连反噬。”
风啸天顿觉不妙,感到梁叔立是话中有话,便顺势问道:“梁叔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啊?”
梁叔立点了点头道:“朝廷近日已派出钦差巡查东南,我们渭河县是重点巡查目标,县令大人希望我们尽早结案,不要给钦差大人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风啸天嗖的站起身来说道:“梁叔放心,我们会再调查三日时间,如再无结果那么就尽快结案,绝不会影响您和县令大人的。”
从签押房出来之后风啸天突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短短三天时间想查清事情真相何其之难。
晚间时分,刘心武早早回到家中正准备梳洗一番便前往漕帮老大的寿宴,这样的大人物自己还是需要好好巴结一番的。想到这里,刘心武赶紧到书房准备好好挑选一件寿礼前去赴宴。
当他打开书房大门之时,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正端坐在书桌之前,这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刘心武快速闪入书房,并拴上房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书桌前单膝跪地道:“参见尊上!”
那头戴斗篷之人并无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的问道:“李府之案何时能结?”
刘心武赶忙回道:“本来今日就可结案,只是县衙内尚有人对案件存疑,所以需缓几日方可结案。”
听完刘心武的回答,片刻后那人突然站起身来,这一动作也让刘心武头上直冒冷汗,身体不自主的晃动起来,他深知组织内的纪律,如有违反定然是死路一条。
那人也好似看出刘心武的心思,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担心,目前你还没有触犯幽冥教的教规,记住千万不要因为这种小事耽误了我们吞并李家的计划。”
说罢那人身形晃动,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刘心武瘫坐在地上不停擦拭额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