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丰都急忙打断道“师叔,你们都小看九叔了,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都过去了,不值一提,这次参加无尘大会不过是为了一个修道者的信念罢了,无关乎输赢,我作为这个信念的传承者,自然是责无旁贷”。
聂天星叹息一声低头不语,而聂怡鸾却哼哼道“什么信念值得你这般拼命?”。
叶丰都缓缓起身,斩钉截铁道“以仁者之心卫乱世之道,舍无畏之身护大义之火,为国为民才是一个卫道者价值之所在”。
聂怡鸾脸色一白,反驳道“世间修炼者何止千万,凭你一个人根本无法扭转大局,到头来只会被归于异类,再难有立足之地容身之所”。
叶丰都闻之摇头轻笑,旋即说道“当年墨子去游说齐王停止攻打鲁国,途中遇见一位朋友,就对他说如今天下人都多行不义,你何苦一个人去做这种明知不会有结果的事情呢,而墨子却说他有十个兄弟,其中九个非常懒惰,有田不耕,有子不种,如果连我也不去努力,他们都会被饿死的”。
九叔抚掌大笑道“好,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我总算没有看错人,不过,你修炼的时间还短,与那些直系的茅山弟子相比法力犹有不足,只能以五术之妙和战斗经验来弥补,所以,我会为你选一个历练场所,你最好有点心里准备”。
叶丰都听了双腿都微微发颤,记得上次九叔也是这种语气,结果弄来一大群僵尸给他当陪练,现在说不好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聂天星思忖片刻,突然抬起头吃惊道“你难道想让他去黑金武道场历练不成?”。
就连聂怡鸾都呆了一呆,不可思议道“九叔,您不是开玩笑吧,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在那里人命如草贱,一旦登台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小叶子未必能适应得了”。
九叔仿佛一株坚松般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道“其实我早就有这个计划了,这次提前来京城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丰都这一年多学习了太多理论性的东西,但并不能得心应手的应用,只有用血和泪去灌溉,伤与痛去铸就,在生死边缘挣扎,存亡之际徘徊,如此方能将潜力转化成自己的力量”。
聂怡鸾与父亲对视一眼,张了张嘴尽不能说一句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疯狂。
倒是叶丰都似乎早已习惯,嘿嘿笑道“先说说这黑金武道场是个什么劳什子地方,难道比活僵尸还恐怖?除了阎王殿我还真没有什么不敢去的”。
聂怡鸾哀叹一声“你呀,真是无知者无畏,黑金武道场最初是由道门联合创办的,为的就是吸收人才为己用,可这些年道门逐渐没落,不问红尘,一心求仙,对世俗也排斥起来,黑金武道场随之也变了味,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赌斗娱乐场所,里面充斥着血腥的气味,笼罩着死亡的阴影,并且没有绝对的输赢,只有活下去才是真的”。
叶丰都撇了撇嘴道“怎么听着像古罗马的斗兽场,既然见不得光还依旧存在,看来背后之人不简单啊,如此草菅人命都没人管吗”。
聂天星摇头哂笑“黑金武道场早已脱离了道门掌控,现在的东家非常神秘,而且颇有能量,把这里打造成了私人聚宝盆,越是血腥残忍越能刺激那些有钱人的感官,源源不断吸引他们前来,还在场外设了赌盘,那些参赛者胜出后也能得到暴利,以至于那些亡命之徒都趋之若鹜”。
叶丰都忽而眼睛发亮,哈哈笑道“如此说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起码还有大把的钱可以赚,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就去那里耍耍”。
聂怡鸾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气呼呼骂道“小财迷是不是穷疯了,你是一个修道者,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这么贪财小心被打死”。
叶丰都翻了翻白眼道“我是用不着,可以后我儿子用得着吧,还有我孙子和重孙等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见两人一副势成水火的模样,九叔急忙打断道“他们说的只是普通的武斗场,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法斗场,那里才是修炼者真正的战场,得到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是凡物,既然你这么自信,我觉得有必要给你定个条件”。
叶丰都骤然满脸苦涩,求饶道“九叔,您看又误会我了不是,我这点本事算什么,去那里主要就是为了历练自己,同时顺带着搞点副业而已,至于条件就不必了吧”。
九叔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说道“此次历练先从武道场开始,并且不能使用法术和法力,只能用你学的武术对敌,同时还不能伤及对方的性命,就这么定了吧,明天就让怡鸾带你去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