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夫人哈哈一笑,然后就拉着陈白坐到了自己身边,把思安挤到了一旁。
接下来的吃饭时间,多数是雪夫人在说话,讲了一些陈白、公主和思安小时候的事,对此他们三人是真的没什么印象,毕竟三四岁的事又能记得多少呢,但是长辈提起这些总是会津津乐道的。
不过有一点,陈白倒是很在意,就是每当姑姑要提到自己亲生父母时,总是在有意避开。
渐渐的时间有些晚了,雪夫人本意是要陈白留宿的,但因为要护送公主回驿馆,雪夫人便未强留,只是最后要他明儿个一早再来。
路上,陈白没有驾车,由护卫代劳,自己则是坐在另一侧,消化着今晚的事情。
无论如何,忽然有了个姑姑,让人觉得暖暖的。
“余慕白?”车厢里传来的公主的声音把陈白的思绪拉回现实,“听起来还不错,比小白子强多了。”
陈白无奈道:“今晚让公主见笑了。”
偶尔暴露少女本性的公主,也会让陈白感到莫名的亲近。
“不会呀!本就是好事,我是真替你感到开心呢。”公主这话倒不是作假,这些日子以来,她私下里已经把同龄的陈白当成了大半个朋友了,如今朋友找到了家人,她也觉得开心,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是好事,只是姑姑讲的事我大多都不记得了,还有父母、哥哥...”陈白语气变得惆怅。
“那么小时候的事谁又能记得呢,不过听雪夫人讲,你那时候可是经常到宫里缠着我的。”公主有意聊点轻松的话题。
听到这个,陈白满脸黑线,按照姑姑的描述,小时候的自己就是个跟屁虫。
“是啊,那时候我就知道今日得常伴公主左右,便提前做了练习。”
公主掩面一笑,偶尔的一些玩笑话她还是很受用的。
不多时,就到了驿馆,公主和红玉回了房间,陈白则要来了纸笔,要给家里写封信报平安,只是提笔想了又想,不知如何去写。
夜深了,红玉守在公主房内,等待公主入睡,过了会儿问道:“公主,您都翻来覆去好半天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公主起身说道:”红玉啊,想来陈白也是个可怜之人,小时候亲生父母就不在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养父母对他好不好。”
“看陈公子性格开朗,品行端正,想必那养父母对他也是好的,您就不要多想了,早些休息吧。”红玉心里清楚,公主真正的烦心事可比这大多了。
安隅城,陈府。
陈员外还没睡,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一块儿白色方形玉佩,玉佩底边刻着两个浅浅的小字:慕白。
陈夫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爷,想白儿了?”
陈员外收起玉佩回道:“是啊,白儿性子软,出门这么久,怕他受什么委屈啊。”
“知子莫若母,白儿聪明着呢,可不是吃亏的主,你就甭担心了。”陈夫人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