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沉默了,眉头紧锁,眼中闪过杀气,拳头更是握的咯吱咯吱响动。
圣人世家就是学阀,借助祖先的名声,开设一个个学院,形成一个党派,渗透到朝廷的各个角落,学院弟子相互庇护,对抗皇权。
其危害性,比军阀更为厉害。
可很多时刻,动不得他们。
动了军阀不过是伤筋动骨,可动了学阀那就是翻天覆地。
今天敢于动学阀,学阀就敢于引狼入室,直接放开边关,让蒙元铁骑踏入内地,兵临京城;敢于动学阀,学阀就会把武器出口给各地的反抗势力,让大周到处烽火不断,造反的民众席卷天下各处。
幸运的是,学阀比较排外,又是内斗的厉害,各个圣人世家相互不服气,嫡脉与支脉,旁系等内斗的不可开交。
皇帝可以借力打力,权衡制约,可以适当控制。
“讲武学堂,是勋贵的自留地;文院,是圣人世家的自留地。其他七大门派,也是心思各异。一旦出现大的变故,他们必然裹足不前,甚至是拖后腿。”永安帝愤怒道,闪过一丝杀气。
“寡人登基二十多年,他做事情霸道,对朝堂大刀阔斧的改革,朝廷的财政在增加,军队的战斗力在增加,皇室的势力也在增加,各地的圣人世家,诸多的军队将领,七大门派也是纷纷臣服,乖巧听话。
可这也只是表面文章而已,只是维持草台班子而已。很多事情上,寡人也只能借力打力,只能维持表面的稳定。到了现在,改革遇到困境,很多改革也是维持不下去!”
祭酒说道:“陛下慎言。破坏团结的话,就不要说了!”
永安帝说道:“重瞳者找到了吗?”
祭酒说道:“没有,重瞳优势在洞察万物,参悟发展,参悟功法上,在武圣前优势不显,修炼速度一般般,只是一般的天才,根本不算什么。可武圣后,却是进步速度极快。我调查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重瞳者丝毫踪迹!”
“这个重瞳者极为谨慎,没有展露出丝毫的踪迹。根据在七大门派的内谍,没有发现重瞳者的丝毫踪迹;在各个郡王,还有侯爷的府邸也是仔细的调查,也没有找到重瞳者的丝毫踪迹。重瞳者一直隐藏的很好,他在何方,到底是谁,有什么隐秘,一直是未知!”
说着这些,也是微微感觉头大,感觉苦涩。
重瞳者太苟了,到了现在没有丝毫的信息,想要拉拢也好,想要刺杀也罢,根本找不到踪迹。任何的计划,任何的手段,根本无法施展。
永安帝说道:“必须要找到重瞳者,重瞳者资质更是在七窍玲珑心之上。重瞳者,生而知之,任何功法稍微点拨一下,就是一学就会。任何秘术,稍微学习一下,就是顷刻领悟。又是善于洞察敌人的破绽,与重瞳者交锋,任何人还未开战就是弱了三分。”
“必须要找到他的踪迹,拉拢也好,杀死也罢,皆是要心里面有数!”
祭酒恭敬说道:“微臣知道了!”
又是交谈片刻,祭酒告辞离去。
永安帝微微叹息。
……
打开奏折,批阅着桌子上的奏折。
一件接着一件,等到奏折批阅的差不多了。
永安帝似乎觉得有些疲劳,站起身来,向着钦天监走去。
钦天监,依旧是皇宫最为偏僻的地方,只有寥寥几个人到了这里。皇帝的车架降临到这里,永安帝招呼了一下,侍卫在外面等待着,独自进入钦天监。
张九龄端坐在院落中,拿着星盘,对着星轨,在计算着天上的星辰。
见到皇帝来了,也没有理会,继续推算着星辰。
许久后,张九龄放下星盘,站起身道:“拜见陛下!”
永安帝说道:“卿家,最近可好?”
张九龄说道:“我只是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不好的,能凑合过日子就不错了,也不想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想也是没有用。”
永安帝叹息道:“有一个好消息,七窍玲珑心已经找到了;还有一个坏消息,重瞳者没有找到。”
张九龄笑着,在站起身来,拱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七窍玲珑心,已经落在陛下手中,不论还是继续当猪养着,还是等着猪养肥之后再杀,陛下都是多几个选择。多几个选择,未来走路时刻,也相对安全一些,稳妥一些!”
永安帝摇摇头,神情满是遗憾道:“可惜,重瞳者没有出现。”
张九龄说道:“重瞳者与七窍玲珑心,孰强孰弱暂时不好说,可论及历史上的影响力,还是重瞳者。太古时代,人族前辈;上古时代,人族人皇;中骨时代,人族圣贤。很多重瞳者出现的时刻,就是无敌的时刻。”
“陛下呀,想要捕捉重瞳者很难。重瞳未必无敌,可却是出名的难杀!”
永安帝说道:“先生,可推算到重瞳者的位置?”
张九龄说道:“推算到了,那位重瞳者年纪不大,大约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最近恰好在京城,至于具体位置就是不好说了。重瞳者身上有浓郁的气运,化为天机迷雾,遮挡修士的推算,想要推算其位置,不好说,不好说!”
永安帝说道:“多谢先生了!”
说着,告辞离去。
张九龄拿起星盘,微微叹息道:“可惜,可惜,天妒英才。”
天才不一定能成长到了最后,需要强大的背景进行庇护,为他遮挡风雨,才能多开一些明刀暗箭,才能获得最后变为强者。
至于平民的天才,若是资质出色,可没有相应的背景庇护,多数结局不会太好。
人养猪,不是为让猪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为了吃猪肉而已。
猪到死都是不明白,那个想要杀死他的人,是给祂一日三餐让他过上好日子的人。很多时刻,越是对你好的人,越是想要算计你,越是想要害死你。
“猪要养肥了,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