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悲哀。
这会儿,宋清和浑身的戒备也已放下,免不了还是惊讶。南疆巫医出了名的有架子难伺候,也就是看在雁王的面子上对他们驻关军还不错。
对谢晚意倒是热情的不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娘家人。
但不免又生出比较,为何雁王对她···
“本将军出去等。”他看谢晚意欲言又止,主动给他们腾出叙旧的时间。
谢晚意立刻冲常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去招呼一下将军。”
常嬷嬷会意,“好。”
宋清和站在院里,看着空荡荡的南区居然有些不适应。
往日她这儿热闹,妇人三三两两坐在太阳下缝补闲聊,还有个小孩儿总是趁他娘不注意过来抓他的靴子,天真地问,“你也来拜菩萨?”
“不对,你是菩萨的护法。”
“可是菩萨说你不是她的护法,你是我们的护法。”
“你到底是谁的护法呀?”
“我长大能像你一样拿枪打坏人,保护菩萨和娘不?”
“你、能不能教教我打坏人。”
那小孩儿自打到了谢晚意身边才被收拾出个孩子样,常嬷嬷给做的小衣裳虽是改了大人不穿的薄棉衣,可看着一点都不破,像个圆鼓鼓的肉球。
寒风拂起他鬓边碎发,无力感油然而生。
“将军,去后头屋子等吧,这儿风大。”常嬷嬷端着碗热汤过来,“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南疆巫医,多谢将军对小姐的照顾。”
平心而论,她们来的时候,宋清和心里是厌恶的。
后来围绕着谢晚意发生了许多事,不知不觉间他发觉这位雁王弃妃并非如传言那般无脑,虽然傻到在这儿当菩萨,可南区有了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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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王爷恩人下毒是怎么一回事?”宋清和想知道。
常嬷嬷顿了顿,“不提也罢。”
可她苍老的目光又凝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持,“哼,即便小姐是被冤枉的,她也绝不会再和雁王有半点瓜葛。”
“老天有眼,辜负小姐的人都会遭报应的。”
宋清和捏了捏拳,下毒一事,从头到尾只有谢晚意自己挂在嘴边,而且此刻想来,前几次她那口吻更像嘲讽。
屋里。
阿南诊过脉后,眼睛比见到谢晚意的那一刻瞪得还要大!
“你、你···”
谢晚意做了个噤言动作,柳眉微蹙,“请你一定帮我保密。”
阿南眨了眨眼,强行让空白的脑袋转动起来,好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将近两个月了,胎相还不错。”
“我、我以为是宋将军的!”
阿南嘴角勾了笑,“在军营听说宋将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