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爱而不得，一个于心有愧。

最终还是以死亡的方式走到了一起，也算是一种讽刺了。

清风率先冲出阵法吸引火力，尽可能为明月争取逃离的时间。一把剑引动风旋，将身前妖兽杀翻一片，可紧接着，便有更多的妖兽涌上来，如同滩涂边的河水，推开一波，就会迎来更大一波。一浪叠一浪，浪浪不休。

清风毕竟是术修，无论是身法的灵动，还是身体的强度，都不算上乘。虽然修为达到了练骨境巅峰，可并没相应的战力。术修的术法用尽，就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了。除非像刘司寒那么妖孽，武法同修。

片刻功夫，清风就受了好几处伤了。虽不致命，却十分影响战力，动作也变得僵硬了。

明月不忍师兄陷入重围，也奋不顾身冲了出来，掌法如柳叶般潇洒飘逸，却只是花架子并没多少战力，只是将妖兽逼退了几步，简直是杯水车薪。明月的修为还不如师兄，只有练骨境后期的实力。

眼见突围无望，明月祭出了最后一个阵盘，暂时将妖兽隔绝开了。

“咳咳，看来没希望了，师妹看看最后的夕阳吧，挺美的，”清风咳嗽了一声，显然受伤不轻，偏过头，望着天边如血的残阳，露出享受的表情。

“师兄，对不起，当年……”明月绝美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苦涩一笑。

“师妹，好了。过去的事休要再提，反正一会儿就要死了，不是吗？”清风飒然一笑。

也是，还有比死前能欣赏到夕阳更美的事情吗？

一炷香后，光幕终于还是消失了。内心苦闷了半生的两个人儿闭上了眼，等着死神的宣判。

然而，两人没等来死神的宣判，反而等到了一道绝美的剑光。犹如满天飞雪，冰冷中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意，每一朵都能取妖性命。

漫天雪卷中，一位俊秀的少年飞奔而来，长剑挥动，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硬生生在兽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别愣着了，跟紧我，”秦川很郁闷，两个人什么表情，傻愣愣杵原地什么鬼，难道有人来救不该欣喜过狂吗？还是高兴过了头。

听到少年的声音，两人才如梦初醒，紧跟在后面。

刚才比冥河还难跨越的兽群，在少年手中剑下，比姨娘的发簪还脆弱。两人看懵了，三观碎了一地。眼前少年看起来也就练血境巅峰，怎么打起来比半步先天强者还彪悍，手中之剑也就凡兵，怎么妖兽触之即死。

与两人的懵逼不同，秦川可是乐坏了，系统提示音就没停过，简直不要太爽了。

带着两人远离的兽群，秦川又跑回去杀了个来回，直到把妖兽全部杀散了，这才罢休。

这波操作，直接把两人秀翻了，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别愣着了，赶紧跑，”秦川疑惑了，看两人的样子不像傻子啊，怎么总喜欢发愣呢。难道是刚才被吓傻了。怪不得会被妖兽围攻，动不动发呆，没被妖兽吃了算命大。

说完，秦川在前引路。

两人迷迷瞪瞪跟在后面，刚才发生的一切，宛如梦一场。太难以置信了，严重怀疑眼前之人不是少年人，而是年轻的身体里住着个老怪物。

三人很快就到了猎杀小队集合之地。

“快集合队伍，赶紧撤，”秦川急道。

别看刚才杀得威风，实则凶险异常，冲天血气必然引来更多妖兽。妖兽腹地，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逃得晚了，恐怕连骨头都不剩。

猎杀小队迅速集合，快速朝原路返回。清风明月迷迷瞪瞪紧随其后，秦川手提灵泉宝剑在后压阵。

没走几步，大地开始颤抖起来。